洛南砚就这样在内殿里暴躁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看着面前之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心里越发烦躁。
“出去!都给朕出去!”洛南砚一挥袖子,锦芳等人不得不退下,可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想了想,锦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皇上,肖姑娘有了身孕了,您切不能对她动手啊。”
“身孕?”洛南砚冷笑一声,“可惜人家根本不在乎!”
一道劲风袭来,房门被在门前甩上,锦芳和夏至也只能讪讪的是收回了目光。
洛南砚一把抓住肖雪的手拖着她便往寝室去了,大龙床上一坐,洛南砚胡乱拽了拽一摆,脱了裤子,冷冷的朝着肖雪道:“弄!”
肖雪浑身一滞,震惊的眼眸望着他,呆了又呆!
“不愿意?”
肖雪抿了抿唇角,这些事情她不是不愿意为洛南砚做,只是,他不是想着立后吗?何苦又来支使自己!
肖雪倔强的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动。
洛南砚不禁笑了,用手肘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朝她说道:“那便罢了,不过,朕倒是想问问你,若非这肚子里揣着朕的种,你是不是随时都能离开?”
这会儿他也仔细想了,若非是被外面传扬的立后的事情刺激到了,肖雪可能不会这样,可是,便是这副每次受到刺激都要逃跑的架势,让洛南砚恨的牙根痒痒。
肖雪忙摇摇头,“奴婢没有。”
要立后的人是他,凭什么将这帽子扣在她的头上来!
肖雪倒是想问问他,若非是她这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是不是随便一天他就能将人抬到这乾泰宫里来了?
两人都是又气又怒,却谁都没说话。
洛南砚气哼哼的瞪了她半晌,忽的一拉她的手臂,肖雪整个人就跌在了洛南砚的身上,洛南砚却没有扶她,任由肖雪站立不稳,往下滑去。
肖雪手忙脚乱的抓着他的衣袍,稳住身子,跪在了床前,可随即便感觉不对,这皇上……没穿裤子。
她一脸窘迫,脸蛋鲜艳欲滴,正要起身却被洛南砚按住了肩。
“肖雪,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能为朕做吗?怎么这个做不到?嗯?怎么留下来就做不到?一次一次,你知道朕多恨吗?”
肖雪浑身一颤,恨?
她跟在洛南砚身边这么多年,记忆中唯一一个在洛南砚口中能够称得上恨的人,便是那个公主陈凉心,除此之外,肖雪还没有听洛南砚说过他很谁。
如今,她倒成了他恨的人?
她的心跟着一抖一抖的,有些难以置信,更是不能接受,眼圈不由自主的便红了起来。
“若皇上有一日需要奴婢,奴婢也是不会离开皇上的,请皇上明鉴!”
洛南砚也不是真让她为自己做什么,只是看着她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心里很是无奈,她随时随地都想着撤退,而他,只能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可是,他走过去用了一年,而她退开只需要一瞬间。
“朕还能信你吗?”洛南砚苦笑了一声。
肖雪一滞,忍不住抬头看向洛南砚。
洛南砚的表情里有些落寞,更有些她难以理解的苦涩。
那轻飘飘的话语里,不是他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对她一次次的放弃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