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四皇子被白远年说的话有些绕进去了,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
“此时京城内盛传太子楚弘能征善战,攻打齐鲁立下不世的功勋,就连差点为国捐躯的镇南王回京城,也没有人敢上门。”
“可若是,传出楚弘勾结齐鲁,杀了镇南王,如今又做出假军功,百姓们会怎么想?那些和镇南王府有交情的武将又会怎么想?”白远年意味深长的说道,“四殿下以为,若是楚弘声名狼藉,可还能登上皇位?”
将镇南王受伤、镇南王的死全都嫁祸到楚弘的身上。
若是真能做实这一笔栽赃陷害,别说什么大败齐鲁的功劳,就是楚弘下面的那些兵将门,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也得哗变!
白远年这一招,就是想用镇南王的命,拉楚弘下水。
“你大胆!”
四皇子怒骂着,随后张望着四周,看到刚刚那些被他招进来的大汉,如今已经退出去老远,这才稍微平复些许心情。
在镇南王府里,诅咒着镇南王死,白远年的胆子,可真是非同一般的大!
“镇南王乃是本王的外祖,又为救本王而受伤,你刚刚说的话,简直是禽
兽之言!”
“赶紧滚,别逼本王杀了你!”
四皇子呵斥着,可他的声音,却不似之前那样大,说话的气势也没有之前那样足,话里话外,似乎还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这明显是被白远年说的动心了,但是不管是从忠孝节义还是从礼义廉耻上来说,这种事情他都不能做。
“殿下,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这个镇南王府里,最后能作为筹码的,也就只有镇南王的命了!”
“殿下若是舍不得,那就只能等着楚弘带着大军回朝,登上皇位,将您踩在脚下,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白远年循循善诱道,“但是只要镇南王一死,那些投靠在楚弘麾下的镇南王府旧人,说不准就会立即反水,转而为你所用……”
真到那个时候,别说让楚弘名声扫地,逼着生病的皇帝不得不废掉太子。
就算是皇帝不废太子,他直接造反逼宫又有谁能是管得了他?
四皇子聪明非常,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殿下,这些,是我们家殿下给您准备的一些小东西,或许您还能用得上!”白远年说着,就将手里提着的几个油纸包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那里面,有三皇子让人精心调配出来的好东西,而且原材料只有宛州才有。
只要镇南王吃了这玩意儿一死,再找来大夫验毒,就能将镇南王的死,顺理成章的推到楚弘的身上。
“你!”
“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四皇子将桌上的那几个纸包打落在地。
“如何抉择,是殿下的事,小人做不得主。”白远年斜斜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朝着四皇子随意的作了一揖,而后便趾高气扬的走开了。
不会用?才怪?
四皇子为人刚愎且自私,连通敌叛国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又怎么可能会在意镇南王的一条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就等着四皇子迈出去下一步,和楚弘斗的个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