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奴呆呆地张开嘴。
目光里透露着难以置信。
她望向元禾,眼满目复杂。
药好找。
可,滑胎的药物,却是最伤女子的身。
姑娘身子与旁人不同,流血便止不住。
滑胎药,药性猛烈。
她怕姑娘,因此出血不止。
“明日是宫宴,奴婢认为,等过了,再去弄副药,也不晚?”
身边没有会医术的人。
阿青奴不敢让元禾服下滑胎的药物。
元禾心意已决,不可改变,“正因明日是宫宴,我才要你去找药。”
“阿青奴,这肚子里的孩子多留一刻,对我而言,都是危险。”元禾将弊端告诉了阿青奴。
太后,陛下得知她有身孕。
那她便不能再成为齐王妃。
青木关回京这路上,数次刺杀,都不曾向齐王的人妥协。
此时。
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还没降生的孩子,便赌上她为齐王妃的未来。
何况,女子孕育子嗣,本就九死一生。
她若因此没了性命,便得不偿失了。
“可是?”阿青奴欲言又止,眼里是对元禾的担忧。
阿青奴不是想要劝说元禾。
元禾腹中的孩子,无疑是根能刺伤人的利刃。
只要存在,便会不经意间,让她回忆起那天夜里的事。
阿青奴只是担心……
担心她们姑娘,会为了一个孽种,丢了性命。
“奴婢怕。”阿青奴垂丧着说。
她如实对元禾说出自己所有的担忧。
一字一句听完阿青奴的顾虑,元禾神色倒是轻松。
甚至,还有心思打趣阿青奴。
“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难不成,一碗药,还能让我丢了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