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帝言语直白。
直接挑破了元禾装睡一事。
元禾略惊讶,不知她什么时候在盛和帝面前露出了马脚。
不过。
盛和帝语气清淡,不像是有怒气一般。
既被盛和帝知晓装睡的事,她不好在糊弄过去。
索性承认了。
朝盛和帝行了一大礼,元禾语气恭敬,嗓音娇柔清雅,“臣女惶恐,请陛下明鉴,臣女并没有糊弄陛下。”
“没有?”盛和帝眉梢一挑,逗弄的心思不减,“那朕可是豺狼虎豹?令你不愿面见朕?”
元禾摇了摇头,抬起那张苍白的脸,声音依旧清雅,“豺狼虎豹岂是能与陛下相提?”
“臣女幼时常听陛下少年时的事迹,心中对陛下是万分敬仰。”
故作为难道:“臣女装睡……也是怕身上的这身素衣冲撞了陛下。”
虽说,盛和帝和元禾之间隔了层屏风,令人看不清切。
可盛和帝是元禾未来的公父。
盛和帝听出了元禾话中的意思。
凤眸凝视那道在屏风后的娇小身形。
盛和帝声音清润,收了逗弄的心思,“起来吧。”
“臣女得陛下相照,唯有跪着才能表明臣女对陛下感激之意。”
盛和帝看她,凤眸平静无波澜,微凝的明心,照实着他不喜元禾此番言论。
“旁人听见朕叫起,早就起了身,你倒是第一个愿意跪着。”
话锋陡转,盛和帝又补充道:“也是第一个违背朕旨意的人。”
“罢了,你才从昏迷中醒来,朕见你身子虚弱,好生歇着。”
身子正是虚弱之时,留在内殿,倒是让元禾拖着虚弱的身体应付他。
说罢,盛和帝当即从案牍前起身,有了离开内殿的意思。
一听盛和帝说起要离开,本就让摸不准盛和帝心思的元禾,越发的糊涂了。
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向盛和帝谢道:“臣女恭送陛下。”
可双膝依旧跪地,没有起来的意思。
盛和帝见状,凤眸微暗,清扫跪在地上的元禾,原是想透过屏风,从那张脸上探探她的心思。
奈何元禾头埋得厉害,摆明了是不想让盛和帝察觉她面上的神情。
薄唇一抿,盛和帝缓和了语气道:“朕说过,你父亲将既然将你托付给朕,你不必在朕的面前有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