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上的药齐后。
阿青奴急匆匆赶回了侯府。
“姑娘,药抓齐了。”阿青奴捧着大大小小用纸包好的药,来到元禾身前,
元禾瞧见她手里七八个药包,了然阿青奴是从不同药铺中抓取。
按道理,一副滑胎药,掀不起风浪。
可,元禾不能大意。
上京城里,到处都是眼线,有心人想查,便能轻而易举查出。
眼中是对阿青奴的赞赏,元禾道:“做得好。”
平素能得到元禾夸赞,阿青奴早就笑嘻嘻的问元禾讨要东西了。
今日不同。
阿青奴低垂着脑袋,神情沮丧。
明明知道元禾心意不容改变,仍忍不住出声道:“姑娘!我们可以不等鸢尾,但能不能等过了明日宫宴,奴婢再去煎了这副药?”
阿青奴在去药铺抓药时,询问过郎中女子滑胎的危险。
女子小产后,需得静静休养,姑娘明日就得进宫,根本没有休养的时刻。
她实在担心此次滑胎,会重重损害姑娘身子。
事已至此,元禾又怎会轻易改变决定。
元禾轻轻叹了声,那双清润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淡然的神色。
“晚些时候,就把药煎了。”
她的话,令阿青奴眼睛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重点头道:“奴婢,晓得。”
夜深露重,趁着厨房里的下人睡了后。
阿青奴来到小厨房里煎药。
炉上的药罐,冒着热气,罐里的汤药滚了一回又一回。
汤药的苦涩,冲入鼻翼。
阿青奴这才将罐子中的汤药,倒了出来。
“熬什么药?”
身后传来声音。
阿青奴端碗的手,以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她收敛面上的神色,转过了身。
见到是顾元翀,阿青奴放下药碗,行礼道:“奴婢见过三爷。”
顾元翀凝眉,目光落向热气腾腾地药碗处。
“可是阿禾病了?”顾元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