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到了就自己留着吧,你想走也行,或者留下来也行,都随你。”
蓝斯说着,宋宁凑了过来。
“你之前说的答应她的,就是这个啊。”
蓝斯把人抱到腿上,“嗯。”
抚琴看了看蓝斯,又看了看满脸娇羞但是不挪坑的宋宁,连忙恭贺。
“恭喜主子,贺喜主君。婢子愿意留下继续伺候,只要主子和主君不嫌弃。”
她虽然想要嫁人,但眼下既然还没觅得良缘,那跟着好主子自然更好。
何况主子和主君看起来情比金坚,她自然不必担心自己被拐上床,只需做好主子交待的事便可。
抚琴被放了过来,镇南侯也渐渐开始打起了蓝斯的主意。
他刻意打听之后,就得了消息——新科状元甚得皇上喜爱,多次献策得了皇上重任,不过半年之余,已然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
对此蓝斯只能表示,手里握着上一世的数据,一些政策应该怎么做并不难取舍。
所以他虽然没有实际出力,但凭借‘预言家’好几次跳出来倒也正好误打误撞——每次他说的方向都是对的,几次下来就算他怎么只是个新科状元,也难免被大臣们还有皇帝注意到。
休养生息的镇南侯也终于忍不住把蓝斯约到酒楼见面了。
下了马车,比此前看起来憔悴清瘦许多的镇南侯快步朝着蓝斯走到,他一副慈父模样,颌下胡须却只剩下稀稀疏疏一点点。
一张口,声音也失了浑厚多了一点尖锐。
“之前侯府里事情太多了,本侯这几日身体好一些,便抽出时间来看你。”
他一手温情牌打过来,蓝斯也适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劳烦侯爷惦记了,不知道身体可养好了?世子如今可还好?”
镇南侯想打温情牌,那他也可以反手打一把扎心牌。
镇南侯一副慈父模样差点没绷住。
他拼命提醒自己这个还没认回来的儿子如今是新科状元,又得皇上看重前途无量后才勉强绷住表情。
“先进去再说吧。”
蓝斯有点遗憾,但也跟着进了包间。
包间里镇南侯特意让人点了规格最高的一桌饭菜,“这醉仙楼里的招牌可不好点,他原本是宫内御厨出身,当初救过先帝的命,才得了恩赐被放出宫来开了这家酒楼。先帝还在的时候也时常来尝尝味道,要安排这一桌饭菜可得提前命人来订,你尝尝,当日你榜上有名本侯卧榻在床,不然早就亲自安排和你在这喝上几天。”
他边说边夹菜,一副慈父模样演得淋漓尽致。
蓝斯和他虚与委蛇一番之后,状似随口一问。
“前阵子府中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只听得下人传言说世子惹侯爷大怒被罚了家法,怎么反而是侯爷看起来气色这么差,莫不是世子把侯爷气病了?”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镇南侯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但到底还指着他这个新科状元的势,镇南侯只找了个借口。
“他与府中一下婢女嬉戏无状,不知道好好读书让本侯撞了个正着罢了。那些事情不必再提,倒是你如今无人领路便入了朝,可是在朝中被人欺负了。”
他说着叹息中带着隐晦的明示。
“说来竟是本侯无用了,你分明是本侯的、却不能叫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只能让你在朝中无依无靠。”
蓝斯喝了一口茶,了然。
来了,要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