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何大人修筑的河堤堵住了几年,但今年大水一来,灾情更加严重,为此在下以为,堵不如疏。”
“赌不如疏。”沈泽安重复了一遍,笑了一下,“不错,可愿跟在我身边做事?”
范合起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对沈泽安行了个大礼,“多谢大人,必当为大人孝犬马之劳!”
得了一个能用的人,沈泽安还是挺开心的,回去后叫人教着范合起处理了一些公文杂事。
范合起上手很快,这熟练度倒是让沈泽安有些惊讶,见此,范合起道:“回大人,何大人在豫州任职时,我为赚些书费,帮他处理过一些杂事。”
“不错,既然是跟着何大人做过事,想来对这治水也有些经验,之后若有好点子,直说才好。”沈泽安点点头道。
“大人,我现在就有个想法。”范合起拱手道。
“直说就是。”沈泽安道。
“今日我喝那粥,应是粗米熬的,没加其他东西,这样下去怕是不行。”范合起道。
这里就是沈泽安忽略的一个问题,自古来有效的赈灾施粥,都不会直接煮米粥,会往里加一部分牲畜吃的麦麸、糠皮,还有一部分没完全变质的绍水。
直接用粗米,别说灾情时候,就是平时普通人也不能顿顿吃纯米粥,这样子施粥,必定会有部分不缺这口饭吃的也来混口吃的。
而且官府财政压力太大,大多也撑不下去几天。
沈泽安这次就是吃了亏,他不懂其中的门道,知府那个老狐狸做了几十年官了,赈灾的经验肯定不少,就是闭着嘴巴不说,等着沈泽安撞南墙呢。
沈泽安闻言反应过来了,既然这边不提醒他,那自己放出去不许私涨粮价的消息,怕是也没人在乎。
果不然,下午那顿灾粮加了东西后,有的人吃到后脸色一变,抬着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天来的人少了些,但那些真的食不果腹的吃得依然香,完全不在意里面加了什么东西,甚至露出些果然如此的样子,更加安心下来。
也是,连树根都吃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些味道不好、划拉嗓子的糠皮就不吃,好歹这也是用米煮出来的啊。
两天过后,这些饿了许久的难民缓过来些了,与他们不同的是,各家粮铺价格飙升,短短几天,粮价翻了十倍不止。
原来能买一斗米的钱,现在只能买上一小捧,还不够吃两天的,百姓怨声载道却无办法。
这些粮铺都是当地官员和士族豪绅开的,养的打手一批一批的,要是有人敢闹事,直接把人打死也不过是陪个一二两银子就罢了。
沈泽安听完消息笑了一下,“再让人去贴一次告示,找个人当街宣读给大家伙听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