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大雨,寺庙回府的路途中,也仅剩这一个客栈,二人匆匆跑来时,已经住下了不少人。
寺庙也仅剩了最后一间。
虽然之前和谢也同待过一张床,但是这毕竟是外面,人多口杂,所以他们俩要了两个床铺。m。
这客栈的环境不是特别好,比较旧,就连床梁都被一些雨水打湿,变的腐朽。
徐岁欢摸了摸下巴,摇头,“这床还是不睡的好,客栈的床一般也不干净。我们打地铺吧。”
谢也大爷似的靠躺在椅子上,悠闲的晃着腿,
“好啊好啊。”
徐岁欢又去要了两个地垫,兢兢业业的将地铺打好,两个床褥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谢也躺进铺好的床铺,单手放在脑后垫着,看着屋顶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客栈隔音不好,窗户上盖着一些铁皮,雨水打在上面哗哗作响。
徐岁欢也躺了进去,眯着眼睛说,
“今晚将就下,如果被吵醒或者不舒服不要喊我起来哈,我好累——”
徐岁欢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泪花从眼角溢出。
今天爬了山,累的她腿都是抖的。
谢也顺从的嗯了一声。
过了很久,他依旧没睡着。
“徐岁欢。”
他想找她说话,可是那个人好像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睡着了。
没人搭理他。
谢也叹了一口气,侧身,面对着徐岁欢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脑中思绪混乱,谢也没有一丝困意。
恍惚间,他好像感受到了身旁的床铺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
灯火摇曳,徐岁欢好像起床了。
想到这,谢也的警惕散去,逐渐沦陷在睡意中。
徐岁欢手脚冰凉,觉得有些冷,她迷迷糊糊间起身,去屏风上拿来了自己的大氅,盖在了被子上面。
盖好之后,她重新躺了进去。
谢也在昏睡边缘被惊醒,而后,睁大了眼睛。
徐岁欢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自然地掀开了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
“徐岁欢,你。。。。”
未说出口的话,被徐岁欢的动作制止。
在梦中她忍不住想,这大氅够保暖,居然一下子就能升温。
于是徐岁欢又往热源那处钻了钻。
看着手脚如同八爪鱼挂在自己身上的徐岁欢,谢也喉头滚动,伸出的手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