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她鼓起勇气,将那件事告诉了谢也,
“如果我死了能到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你会理解我吗?”
徐岁欢认为,谢也会理解的。
他们之间有种诡异的默契,谢也自然也看的出来她不是开玩笑。
谢也靠在马车壁上,久久没有出声。
就当徐岁欢认为谢也没听懂时,他突然认真起来回答她,
“倘若你真的回去了,之后呢。”
“你死了,这个世界还会继续运转,你的父亲,江弦歌,还有。。。。我。”
“都没有值得让你停留在这路上片刻的意义吗。”
徐岁欢心尖泛起细微的苦涩。
她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仇恨与懊恼侵袭了她的理智。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徐婖婖有什么恶意,也许不是徐婖婖。”
“人生总要经历过挫折,当你从狂风暴雨走出来时,就已经换了一个人。”
“既然要完成你的目的,为何不继续坚持一下。”
“如果一切没有到走到尽头无能为力,你应该还有挽回的机会。”
只是,他恐怕无法再帮助她。
徐岁欢陷入了沉思。
谢也的话很有用,总是能将深处泥泞的她从沼泽里拉出来。
直到下了马车,徐岁欢依旧在回味谢也的话。
手依旧被谢也十指相扣,像是害怕她突然离开,他握的那样紧。严丝合缝。
到了谢也给江弦歌安排的病房时,谢也有事先行离开了。
徐岁欢独自一人,站在与江弦歌屏风之隔的外侧,看着里面嘈杂的太医从里面端出一盆盆血水。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久到双腿麻痹,久到大夫给江弦歌缝完了针,她才看到江弦歌。
徐婖婖当时刺的那一刀由于江弦歌为了保护她转换位置,所以并没有造成致命伤,但是由于失血过多,伤到重要位置,所以,会昏迷许久。
大夫说,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半年。
但最后,总会醒来的。
徐岁欢听闻这个结果,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大夫冲她笑笑,嘱咐了一些未来就诊时间,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徐岁欢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强撑着墙壁,来到江弦歌面前。
她几乎是跪在床头,神情一时有些丰富。
侥幸,兴奋,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了她整个大脑。
“没死,你真的没死。。。。”
徐岁欢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的,听到这消息的一瞬间,整个人脱了力,伏在江弦歌床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