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不相信敢有人处罚自己,别说是年妃,就是皇后也不敢轻易对自己怎么样。
她心里想,“我和十三爷一样,在皇上最艰难的那段时光被罚,被迫和皇上离开,我和皇上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是皇上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儿地方。后宫这些女人,每日锦衣华服,哪里知道皇上经历过什么,如今却一个个的高高在上,凭什么?年氏又怎么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和十三爷早就研究过年家,风光到了头,下场只会更差,年羹尧的风光日子想必再有一两年就到头了。皇上已经算是厚待年家了,出身微贱,却出了两个一等公,可年羹尧真有实力匹配吗?十四爷镇守西北,已经树下我大清威仪,年羹尧只要稍有些智谋,就能打赢胜仗。”
年世兰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这贱人眼睛长到头顶上看不起自己,一口一个年妃叫着也就算了,还敢编排他哥哥。
他哥哥就算有什么不对,战功也是记在史册上的,怎么到这贱人嘴里,就成了哥哥捡十四阿哥剩下的才打赢了仗呢。
年世兰将手里的扇子扔到若曦的脸上,疼的若曦轻呼一声。
年世兰指着若曦,“你这个贱人,我年氏再怎么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我哥哥在前方浴血奋战不知受了多少伤,他平定四川,平定西藏青海叛乱,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皇上都是承认的,凭什么叫你都将这些功劳安排到十四爷身上。什么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还什么我年家的好日子一两年就到头了,本宫今天就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若曦也有点懵,怎么回事,她说了吗?
她不就是在心里想想吗,怎么年妃知道的这么细致,难道真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没留意。
自己因为担心的人多,心事多,有的时候就会自言自语,难道是刚才没控制住说出来了?
年世兰捂着胸口,“颂芝,给本宫掌她的嘴。”
若曦踉跄着后退一步,“你们敢,我是养心殿的人,你们没有权力责罚我。”
周宁海见此带着人将若曦按着跪到了地上,颂芝则抡起手打在若曦脸上。
几巴掌下去,看着马尔泰若曦那张通红的脸,年世兰的气才稍稍消了些。
“本宫是后妃之主,受皇后娘娘之命协理后宫,有权责罚妃嫔。你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后宫能找出来几十个,连个正经位份都没争上呢,本宫为何责罚不得你,就凭你住养心殿吗?哼,住养心殿的官女子多了,还是你觉得高无庸对你说话客气,你就翅膀硬了?”
苏培盛对余莺儿,对还是答应的安陵容还客客气气的呢,后宫里混到这个地位的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会轻易得罪人呢?
“这满宫里也就你这么一个不知尊卑,没有体统的贱人,编排本宫就罢了,若再让本宫听到你编排大清的将士,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足足打了三十下后,年世兰不顾若曦愤恨的眼神,冷笑一声,“周宁海,你在这儿看着她,让她务必跪上两个时辰才许离开。”
年世兰吩咐完后,带着人去了皇后宫里,正好齐妃熹妃裕妃等人也在。
年世兰一进去就告诉了大家自己的壮举。
“你打了那个御前的马官女子?”齐妃边笑边说。
年世兰点点头,“对了齐妃姐姐,这御前的人,除了这个马官女子外还有个叫玉檀的,我去养心殿时已经看到过两次这个玉檀拉着弘时说话了,我问弘时他们说了什么,弘时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你最好留心一些。”
齐妃心下一惊,忙让人叫弘时过来问话,刚开始弘时还不肯说,后来被齐妃又哭又打的才开口,原来是这玉檀挑唆弘时和皇上的关系,总在弘时面前说什么皇帝苛待兄弟的话,让弘时替八爷党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