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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事毕,围观的群众见状也都各自散开。
崔荷与樊素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对这位男子颇有几分好奇。
绯衣男子转身,抬眼便与樊素对上视线。
崔荷这才看清楚绯衣男子的样貌,虽比不上谢翎俊俏,但也有几分俊逸风骨,气质温润如玉,眉眼也有些正气,是个端正儒雅的青年。
他朝她们二人走来,把玉佩递给樊素,温声说道:“这位姑娘,玉佩还你。”
她的玉佩是长条形状,伸手接过,本应触碰不到,可指尖还是碰到了他的手指,一种陌生的感觉让樊素生出少许异样。
她握紧了玉佩,抬头看向来人,“多谢公子。”
樊素与他对视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攥着玉佩的手指收紧了几分。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街上鱼龙混杂,姑娘往后多加小心,小生告辞。”绯衣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去,半点不带留恋,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待人走后,崔荷用手肘轻轻撞了樊素的腰肢一下,小声咕哝道:“你的姻缘这不就来了?”
樊素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摇头说道:“想什么呢,我与他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往后也许都见不着了呢。”
崔荷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
崔荷与樊素辞别,各自归家。
回到听荷院,还未坐下喘口气,银杏就神神秘秘地进来了,她递上一封信笺,说:“郡主,姑爷送家书回来了。”
崔荷眨了眨眼,欣喜慢慢涌上心头,她拿起信笺挡住嘴角,白了笑得狭促的银杏一眼,嗔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出去干活去吧。”
银杏笑着离去,来到廊檐下和金穗一起看话本。
待人走了以后,崔荷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笺。
展信佳,见字如他,信上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写了竟有满满两页纸。
崔荷原本还笑眯眯地看着,看了两眼忽然搁下了信纸,来到衣柜前翻找起来。
“金穗!”
崔荷一声呼唤,金穗便丢了话本小跑着进屋,“郡主,怎么了?”
“我放在衣柜里的荷包呢?”
“我以为是姑爷落下的荷包,我给放进箱笼里去了。”金穗有些没底气了,她不会做错事了吧,为何郡主眯起了眼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金穗正低头想要下跪求恕,却听见崔荷掩唇笑出声来,她拍了拍金穗的肩膀,道:“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