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呢?
太子?
亦或者镇国将军?
庆国尊重质子,通过科举,可以入朝为官。
但要一个没有官衔的质子参加投壶,还是第二个,想来也不太可能。
自古状元要实力,探花要美貌。
投壶搏彩也一样。
应不染伸着头想看看,到底她父皇和百官眼中的美男子是谁。
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江知年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走到中央。
应不染一怔,笑意僵在脸上。
江雨烟看着应不染的举动,不觉蹙眉。
她开始怀疑府中传言。
若说应不染方才去找江知年说话,还能证明传言有几分可信,但看应不染方才的神情,哪里有丝毫心悦江知年的表现。
若是自己的心上人上前投壶,寻常小女子怕是早就红透了面颊,眉目含羞,哪里能似应不染这般?
江知年行至中央部,对着帝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南疆礼,转身拿起羽毛箭。
只是一眼,还不等围观人反应过来,只听铜壶一响,
中了。
几乎是瞬间,喝彩声高起。
应不染却无声起身,想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去。
江雨烟看向应不染,淡淡道:“九殿下不觉得精彩吗?”
应不染道:“精彩,皇婶喜欢可好好观看。”
应不染叫她皇婶?
江雨烟有些错愕。
在她的记忆里,应不染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礼节。
站在围场中央的江知年似乎超绝的二人的对话,目光落在应不染身上,直到皇帝一声“赏”,才缓缓移开眸子。
应不染坐在座椅上,眼前还放着那个咬了一口的杏仁酥,可她却突然失去了胃口。
上一世的应不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甜点了。
庆国国破,江知年带她北下。
一路惊险,能有粗粮果腹就要谢天谢地了。
应不染有了身孕不知,月事不来,还以为是营养不良。
她没有像旁的妇人一般呕吐不适,反倒是胃口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