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蔡盈姬酝酿了一阵子,才鼓足勇气问道,“你有没有心里感觉特别孤独的时候。特别想要找人倾诉的时候……”
白羽一愣,“所以我现在是你倾诉的对象?”
蔡盈姬说道,“算是吧,反正我在你这里的形象早就毁得差不多了。跟你说话不仅没有负担,反而很放松。”
“以前,我都找不到该和谁说这些话,现在好了,我有你了。”
白羽说道,“你把事情都憋在心里,直到了这里才借着酒劲一股脑发泄出来,哭得跟个花猫似的,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还问我?”蔡盈姬委屈巴巴地说道,“之前……之前你老是跟公主走在一起。我……我都没有机会和你独处。”
“哦,那确实怪我,我的错。”白羽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道,“不对啊,那你每次过来,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还气你对我爱理不睬的呢……”
蔡盈姬气苦道,“我那是装的嘛,装的你都看不出来!哼……我每天都来看你,还不算关心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白羽说道,“除了公主和你,我在这里也没其他朋友。你不理我,我不就老跟公主走在一起了?”
“行吧行吧,这次算你说得有理。”蔡盈姬说道,“那就不纠结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先前提的问题呢。”
白羽问道,“哪个问题?问我有没有感觉特别孤独的时候吗?”
“嗯,就是这个。”蔡盈姬在他耳边乖乖地点头道,“有没有?”
白羽吁叹道,“有吧,当然有的。我觉得任何人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他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之前遭遇你们圣地高手截杀,索要《天寅经》那会儿。”
“熟悉的人一个个与我走散,最后只剩下我一人,那段时间,我就感觉又孤独又无助。”
蔡盈姬问道,“是你被窦嬷嬷抓住那段时间吗?”
“嗯。”白羽点头道,“那时候特别希望桃神突然出现,然后把我救出去。但奇迹并没有发生……”
“哦。”蔡盈姬说道,“原来你也有过幻想,幻想桃神从天而降,出来救你。”
白羽苦笑道,“跟他们在一起久了,就会产生依赖心理。遇到麻烦,第一反应总是希望有人出来拉自己一把,而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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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盈姬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那天面对帝国无双两大强者,我心知不敌,内心也十分害怕。”
“啊?”白羽说道,“我都没看出来,我觉得那天你特别帅!挡在数十位西疆宿老前面,独战帝国无双,很有担当。”
蔡盈姬说道,“但你不知道,我心中也幻想过西疆的太上长老出现,帮我解除困局。”
“你不许笑话我,我跟其他人都没说过这些话……”
白羽说道,“境界差距太大,谁都会怕吧。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能够勇敢面对,已经非常卓越了。”
“我不仅不会笑话你,反而觉得你更加真实了。有血有肉有温度,有感情,而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圣女殿下。”
“真的吗?”蔡盈姬问道,“你喜欢这样的我吗?遇到事情也会害怕,也想过退缩……”
白羽说道,“你对我真诚,我只会更加喜欢你。”
“啊?”蔡盈姬听后内心特别感动,就在这一刻,她的心跳剧烈起伏了一番,“我还以为,我的形象在你心里早已大打折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