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刘旸刚飞出房门就消失了,就像被门外的黑暗吞噬了一般。杨冬青见他已经顺利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去看殷亦九那边,已经和两个女纸扎人打了好几个来回了。这俩纸扎人也算的上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杨冬青一边小心躲开攻击范围,一边瞅机会帮忙。他知道自己不能冲上去添乱,只能在背后瞅机会下冷手。
他终于瞅到一个机会,女童纸扎人被殷亦九一脚踢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而且没有注意到他,还是一门心思往殷亦九那边冲。他从柱子后面扑出去,一张灵符定住了它。
殷亦九看他一眼,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杨冬青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气,掀开碍事的裙摆一个高踢把被定住的纸扎人踢散架,圆圆的纸扎头咕噜噜滚到墙角和另一颗作伴。
剩下那个纸扎人似乎很厉害,和殷亦九打得有来有回,反应迅速,身手敏捷,根本不像纸扎的。
杨冬青不敢再靠近,只能靠着柱子休息,眼睛紧紧盯着殷亦九,担心他被伤到。
他的腿还是酸酸麻麻的,他干脆捏着拳头捶腿,顺便打量这个奇怪的鬼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地方布置得跟电视剧里的喜堂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该用大红色的地方都换成了黑白两色,该贴的双喜字也用的单喜字。不像是普通的成亲,反而像是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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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前举行的那些古怪仪式又跟拜堂搭不上边,看起来更像是要夺他的舍——他之前在修仙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这房间除了一个正面的房门,就只有一个侧门通往刚才的新房。他刚才就是被纸扎人提着从那道侧门过来的。
高堂上放了供奉的摆盘,高高垒起的摆盘像两座尖尖的塔,边上点了两支蜡烛,火焰一动不动,就跟p上去的一样。
“新郎官”套着大红色的喜袍,殷亦九动作间衣袂翩飞,颇有几分潇洒恣意的感觉。但很明显那长袍有点束手束脚,让他有几分施展不开拳脚。
也不知道那个阴森森的“新郎官”本体被阿九占了躯壳之后溜去了哪里。杨冬青的目光投向动作敏捷狠辣的女纸扎人。
——不会是溜到纸扎人里去了吧?不然它怎么战斗力比别的纸扎人高那么多?
要知道殷亦九的战斗力爆表,虽然可能被躯壳限制了能量,但这纸扎人能在他手下招架这么久,它的实力肯定也很强。
多半跟那个阴森恐怖的“新郎官”有关。
这里是梦境,殷亦九有所顾忌,怕大展拳脚导致梦境坍塌,那到时候杨冬青可能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所以他收敛了不少力。这就导致女纸扎人在他手底下活蹦乱跳好一会儿。
这狗东西气息和墓外湖里的气息很像,恐怕是那湖里的东西借助了某种力量,把杨冬青拉进了梦境里,妄图驱逐杨冬青的本体,占据他的躯壳在世间行走。
还真是异想天开!
殷亦九活了二十年,从他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后悔的时候,可如今他却有点后悔当时小瞧了湖里东西的力量。当时他只给杨冬青编了护体的铜钱串,却没有把湖翻个底朝天净化掉里面的东西。
这种搭建梦境掠夺别人生机的法子,和梦魇兽残魂脱不了干系。
看来他们还真是找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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