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吃饭了!”
景言之睁开眼对着无谓笑笑:“谢谢无谓师傅。”
“别客气,快来吃吧,再耽搁一会儿,饭就凉了。”
景言之身体不好,不能吃沾有凉气的东西,无谓过去把他馋起来,扶到桌边。
“先把药膳汤喝了。”
“谢谢。”
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也许有从小教育的因素,景言之的用餐礼仪非常好。
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无谓温柔的看了会儿,心里却有点难过。
这么好的人,却没有好的结果。
他的情况寺庙里的人都清楚,如果没有名贵药材和名医,寿命可能只有几年。
他望着景言之姣好的眉眼,无声感叹,21岁啊。
大好的年纪,却只能禁锢于此。
对于前院的人,景言之和无谓都没有妄言。
像平常那样,等他吃完,无谓摸了摸他的额头,端起托盘离开了。
踏出门槛,他望着房间里的身影,轻声嘀喃:“佛啊,你说普度众生,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
前院,住持向来不用晚餐,只是静静的喝茶,看着无谓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出声问道:“怎么了,言之不好吗?”
周聿坐在厨房门口吸烟,顺便看戏。
无谓面露难色的摇头回答:“还好。”
“那这是怎么了?”
“只是感叹,师兄,这世间万物,不过都是命罢了。”
桌旁的男人置身事外的吃饭。
住持知道师弟在想什么,笑着回道:“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无谓苦笑:“可言之,又做错了什么呢。”
“去吧,先吃饭,吃饱了才能有明天。”
刚放下筷子的男人:……
周聿翻了个白眼,嗤笑,自已都快饿死了,还管别人的死活,真可笑。
厨房里的两个小朋友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想到后院里的言之,都愁眉苦眼的叹气。
“我以为我是个孤儿就挺惨的了,没想到言之比我更惨。”静语眨巴着眼泪嘟囔。
静安沉静的盯着药罐。
无谓进来摸了摸两个小朋友的脑袋,带着沉重的心情吃饭去了。
暮色来临,院里的男人终于开了尊口:“命不好,就逆天改命,我从不信命,只信自已。”
周聿差点给先生鼓掌,看看,这才是看透红尘的大佬,什么时也命也,不过是够不够豁的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