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天生的克夫命,没办法。”
“不止克夫,别忘了她之前在相府待过,男人也统统死绝了。”
一时间人群里满是唏嘘声。
而我钻进去,先闻到的就是恶臭味,然后看见徐光言整个人浮肿地躺在一摞摞稻草上面,身上沾满了恶心的东西。
竟然是被扔进了粪坑里活活淹死的。
到了如今,就算我从前对徐光言有再多的情谊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是他辜负我在先,也是他不听我的劝告。
结果就在我扭过头的时候,忽然对上了不远处乳母的目光。
清明坦然,全无半点往日的疯傻。
我狠狠愣住。
偏偏乳母这次主动朝我招手。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我走向她,乳母眯着眼睛打量我,而后忽然笑了:
“灵灵,帮我办一件事。”
我在靠近乳母的那一瞬间,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既紧张又忐忑,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乳母把我带进房里。
然后撩开床帘,看清眼前的画面后我倒吸一口凉气。
密密麻麻的小瓶子摆满了床榻。
乳母意味深长地说:
“帮我把这些发给那些男人,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
我愕然回过头,猝不及防地跟乳母对视上。
她的眸光深邃,哪里有半分从前疯傻的模样,只是平静地看向我。
为我解答:
“有时候装疯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原来,乳母从前在相府做事的时候,因为相貌不出众不被关注,性格软好欺负,经常会被一些小厮盯上
然后趁着夜深人静对乳母行不轨之事。
如果乳母敢声张,那些男人就说乳母是疯了,一定是生活寂寞想男人了,他们统一口径,每个夜里都会想尽办法折磨乳母。
乳母几度绝望想死,但后来觉得不能这样轻饶男人。
恰巧他们都造谣乳母每日说疯话,乳母就干脆装疯到底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