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一句玩笑。
现。
成了现实。
可,这西厂,许寒追寻的巅峰权势,苏辰在乎吗?他,一点都不在乎。
“这就是你给我铺好的路吗?”
“小寒子。”
八虎俯首,西厂入手,苏辰毫无兴致,他凝视着叶轩如残烛般的寿火,一阵沉默。
吞天魔功,像是一个诅咒,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故友,张贵,许寒,现在轮到小轩子了。
良久。
余下七虎,渐渐不耐时。
凝视变了模样,他都认不出的叶轩,他终于开口。
“我记得。”
“建武十年,”
“你胸中有意气难平,所要走遍天下,斩尽世间不公,你可做到了?”
叶轩,头颅低的更深了。
“七年过去。”
“早已是年少时的意气了。”
“许爷。”
“年少时,人总觉得自己会是这天地的主角,可是啊,一次又一次的挫折,我醒了。”
“我,叶轩,跟您,跟许公,张公不同,我……只是个普通小太监。”
“能做杀孽虎,辅佐您执掌西厂,就已是我心中所想所愿了,往日笑谈,不必再提……”
苏辰再无兴致。
七年了。
一切仿佛没变,但又仿佛面目全非。
小轩子,不再与他无话不谈。
心中无执念,无意气的人,是修不了吞天魔功的。
他,在撒谎!
苏辰走了。
药房已不再。
旧人,也已变。
他,重回了藏书楼。
藏书楼,红砖绿瓦,巍峨九层,在这大梁天武年,到大周玄龙朝,将近二十年,损毁数次,重建了数次。
但无论是谁修缮,都保持了原本的模样。
“回家了。”
苏辰将墨玉小龟,扔进了水缸里,任由它在里面游来游去,又把青雀自木箱里放出。
他则是来到药田,开始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