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谦根本不给阿泰道歉的机会,两个男人三招两式,招招锋利的在天台上打了起来。
直到阿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施子谦双手摁住他的肩膀,目光阴沉嗜血,“她额头上碰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是。”阿泰满脸热汗,喘着气,“我故意撞得,就想出口恶气。”
“阿泰,我说过我弄谁,都不会动宋晚!”施子谦沉着一张脸,“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一次我看到你们欺负她,别怪我施子谦不顾情分!”
阿泰喘着,没有说话。
他们少爷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常年体弱,外表儒雅温和的少爷了,自从几年前和楚非远打了一架之后,施子谦的格斗术近几年进步神速,招式和人也变得越发狠戾。
如果从前,他们少爷是猫,现在他们少爷就是一头随时咬人致死的老虎。
可是,他们少爷再怎么变,也变不了那颗温柔之心。
晚风吹过,阿泰坐起身,看着一旁的施子谦,“少爷,您要收手吗?”
施子谦沉默。
阿泰急了,“少爷,我们可是准备一个月了,鱼都上钩了,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报仇!”
“放心,我不会。”施子谦声音淡淡。
“是真不会吗?”阿泰质疑施子谦,“她突然来意大利找您是没有目的吗?您确定她不是她们家派来扰乱您心的人!”
施子谦转头看阿泰,目光虚晃,没有说话。
对宋晚的到来,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目的,也不敢往深处思考。
“少爷,连您也犹豫了,不敢相信她,不是吗?”阿泰说出施子谦的心声。
所以,他今晚才故意将宋晚推进会所……就是想让她死。
只有死掉的人,才永远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黑幕般的天空,闪烁几颗星子。
施子谦站起身,眼眸幽深,沉沉一句,“计划照旧。”离开天台。
凌晨四点多,宋晚从睡梦中惊醒,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黑暗的房间,留有一盏暖黄的床头灯,身旁不见施子谦的身影。
掀开被子,宋晚下床,蹙眉,“施子谦?”
她在房间转了半圈不见施子谦,视线飘向被厚重窗帘遮挡住的阳台,宋晚愣了愣,打开窗帘,走进阳台。
阳台上,男人穿着深色浴袍坐在一把欧式雕花椅上,一只手夹着烟,烟头忽明忽暗,他的五官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悲伤,顾寂。
视线往茶几上的烟灰缸一扫,宋晚心惊了惊,满满一缸烟头。
他何时染上的烟?
在她知道的范围内,施子谦从来不抽烟,一是因为身体不允许,二是他本性就是个端正的青年。
宋晚慢慢走过去,夺去他正往嘴里放的烟,凶巴巴地瞪他,“你怎么抽烟!”
施子谦目光微滞,没有反应。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能抽。”
宋晚作势往烟灰缸丢,施子谦回神,没有阻止她。宋晚捻灭,站在他面前,手往他身上摸,施子谦的身体顿时紧绷,呼吸蓦地一紧。
宋晚一心要在他身上翻出剩下的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摸了一会,终于在他浴袍下摸到烟盒和打火机,宋晚拿在手,“我没收了,你今天以后就不准再抽,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