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焕发的坐在了床边:
“江流,给老子点根烟抽抽。”
“别抽了吧?”江流这话是对着医护人员问的。
但被老爷子开口打断了:
“别浪费老子回光返照的时间。”
“抽抽抽。”
老爷子不叫人敲钟,也通知其他人。
在这个临死之前的关口。
只有江流和微生岫站在他面前。
“什么时候生娃?”
“才订婚,急什么。”
“娃娃叫江扁担,这名不赖。”
“行,就叫江扁担。”
江流没反驳,苦笑着顺从了老爷子的意思。
“证据拿出来了?”
“拿出来了。”
“全想起来了?”
“还没有,但关于您的这部分想起来了。”
在关于裴安宁的记忆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江家。
也包括面前的这个老人。
“江流,老子这辈子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你,所以老子补偿你。”
“先别说这个,我去把二伯他们叫过来…”
“不用叫。”江老爷子摇摇头,示意小两口共同把他搀扶起来:
“老子看他们就上火,让我临走之前消停消停吧。”
“大伯他可能…”
“老子知道,让他活到这么大岁数,算老子当爹的仁至义尽了。”
老爷子连咳嗽声都变少了,坐在床边眺望着被雨水击打的湖面,时不时大口吸入潮湿的空气:
“一群混账小子总觉得所有事都是因老子而起
“我年轻的时候老辛救我一命,老子报答他们,把他两个儿子抱回来当亲儿子养。
老二、老三有能耐,我给他们机会使劲。
甚至连老大的位置都让给他们争。
老大心里有怨,把老三的养母给杀了。可你说我真能因为这事,去把老子唯一的亲儿子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