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听得,如同一个惊雷落在她的头顶。
“掌柜的,你看看,都是订好的东西!”
掌柜的却已经转过去接受别人送上来的破袄子。
这里人多眼杂,秋菊也不敢多耽搁,揣起手帕就往回跑。
掌柜的对着店里的伙计一招手。
店里的伙计会意从后门跑出去,悄悄跟上了秋菊。
秋菊埋着头拼命跑,一直进入了皇宫的队伍之中,领了教习嬷嬷的训斥之后爬上了马车。
店里伙计见到秋菊上了公主的马车也就不再跟随,退了回来。
“哟,回来了。怎么样,是谁家的公案?”
在这里典当破袄子的穷书生没有离开,他也十分好奇这一段公案。
伙计笑着从典当的柜面钻进去,没有敢立刻开口。
掌柜的知道书生总是有办法从伙计这里打听消息,于是看向书生道:“陈公子,又来咱们这里讨要题材,看样子,你是没有什么好点子了啊!”
原来这个穷书生以笔杆子过活,靠写书和剧团写剧本过活,笔名南山的他,被尊称为南山先生。
按道理说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过的这样狼狈。
实在是此人有点钱就去了花柳街,眠花卧柳,寻常还会赚一点妓女的钱。
虽然在下九流的行当中,他得到尊重,但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却以他为耻,十分不待见。
听说有一次,他喝醉了倒在路边,正巧就在一个书院之外。
路过的读书人不仅没有人去搀扶他,还每个人都啐了一口。
这位南山先生醒来,也无所谓,自称这是“唾衣”,继续穿着招摇过市。
陈学礼听得,揉了揉鼻子笑道:“可不是等着几个故事买馒头吗?”
掌柜的听得摇头走了进去。
伙计立刻扑在柜台上,热情地告诉陈学礼。
“是三公主的侍女,我亲眼看到她爬上去城郊皇家别院的马车上!”
陈学礼听得,黑亮的眼珠一转,将刚才典当破袄子的几个铜板一起丢给了伙计:“多谢!”
伙计看着兴奋跑出去的陈学礼,习以为常地手下铜板。
陈学礼身着最破烂肮脏的衣衫,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就往丞相府走。
被两旁高大威猛的门卫拦住。
“这位公子,走路也抬头看看,丞相府是你随便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