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送骨灰盒回来,喝杯茶就走?”
“不然呢?跟你似的死皮赖脸白吃白喝?”
一句话呛的狐九妹脸蛋涨红,不过她没发火,抓了一把榛子一颗颗往嘴里扔着。
“今晚你走不了!”
我懒得再跟狐九妹争论,拉开么便往外走。
谁曾想刚踏出门。
呼一声。
门外妖风大作,天上也飘起了鹅毛大雪。
妖风卷着雪花、裹着刺骨寒意,仿佛能一下子就给人冻僵了。
“咋突然起这么大风?”
马闯母亲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炖鱼一脸纳闷走了过来,见我拿着行李站在门口,她慌忙挡在前头。
“快上屋里去,你千里迢迢把闯子送回家,咋能让你喝杯茶就走!”
“快上屋里!”
我几乎是被马闯母亲用肩膀硬生生推回了屋里。
外头风越刮越大、雪越飘越大,不一会院子里刚清理出来的路,就落满了积雪。
“俺们这边的人都实诚爽快,看到没老天爷都不想让你走。”
狐九妹一脸玩味看着我。
不知道家里进了狐狸的马闯母亲,也顺着狐九妹的话说。
“这小闺女说的对,赶紧坐下吃饭,等会啊让你叔陪你喝几杯,千里迢迢来的,不能没口热乎饭吃。”
我笑了笑,盯着狐九妹重新坐回到了炕上。
马闯父亲端着一大盆米饭、拿着酒瓶也进了屋。
“小伙子你们那边吃不惯棒子面吧?尝尝这现捞的大米饭。”
“麻烦了叔。”
其实我不大喜欢喝酒,但架不住马闯爸妈盛情,再加上其实我看的出来,马闯爸妈心里头憋着痛呢。
喝几杯,也许能让两个老人家暂时忘却丧子之痛。
倒是狐九妹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
见我陪马闯父亲喝酒,她也要喝。
几杯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