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刚踏入白蛾所说的病房,就瞧见刘红护士正在给白蛾的婆婆输液。那刘红抬头瞅见我,眉头一皱,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是病人的家属?”
“朋友!朋友!”我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心里暗自想着,这护士的眼神可真犀利,仿佛能看穿我似的。
“医院里面小声点!”刘红一边嘱咐着,一边推着药车“嘎吱嘎吱”地出去了,那药车的轮子在寂静的病房里发出格外刺耳的声音,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你就是小蛾说的那个道士!”站在白蛾旁边的男人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客气地问道。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个中年男人。只见他面目藏神,眼神端正,那眼中神采飞扬,透着威严庄重之气,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我心中暗自估量,这种人心地善良,光明磊落,眼内黑睛多,一看就是聪明豁达、智慧颇高之人,而且健康状况良好,贤明事理,能够明辨是非对错,绝不会随意听信小人的谗言,更不是那种不明就里、笑骂不查是非的盲从之辈。
“是的!不知道先生贵姓?”我微微欠身,双手抱拳,行了个礼问道。
“免贵姓庞!庞德!”中年男子也拱手回礼,自我介绍道。
“庞先生!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母亲的异常状况,你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吧?不知庞先生信不信鬼神之说?”我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平稳,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抬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搞建筑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会信一些。”庞德微微仰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之色,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一行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规矩和信仰。
“您母亲被鬼上身了,您信吗?”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同时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事不可妄断,事情真假你得给我证实。如果是真的,你治好了我妈,我给你五万重谢;如果你装神弄鬼,我让你进去五年。”庞德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丝威胁,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柚子叶,在一个小瓶子里蘸了点牛眼泪,然后走到庞德和白蛾夫妇俩面前,轻轻地在他们的眼睛上擦拭了一下。
“啊!”白蛾吓得花容失色,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另一只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老公,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庞德则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母亲,脸上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原来,他看到母亲的体内竟然还躺着一个民国时代打扮的老婆婆,那老婆婆的身影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了吧!”我打破了两人的震惊状态,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在说这种事情我早已司空见惯。
“王师傅!您将我妈体内的那个鬼东西给灭了。我绝对会履行我刚才对你的承诺。”庞德紧张地看着我,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请求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助。
“对于鬼怪,一般都以驱赶、封印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进行灭杀。修行之人灭鬼,就如同人杀人一样,若无故杀人,人会受到法律的惩罚;道士无故灭鬼,也会受到天理的惩处。”我神色凝重地看着庞德,语重心长地开导他,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鬼无故上我妈的身,坑害我们夫妻俩,这算不算是过界犯错呢?”庞德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显然对这鬼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
我微微抬手,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鬼上身的情况多种多样。一是人冒犯了鬼,踩了鬼的地盘,鬼进行报复;二是有些鬼为了索要钱而来,就像乞讨一样,烧些钱财就能打发了事,这些鬼就像社会上的无赖;三是恶作剧的鬼,这类小鬼给予开导,略施小惩就可以了;四是嗜好相同的鬼,这类鬼多半是恶鬼,借体害人,不分青红皂白;五是借体复仇的鬼,这类鬼报完仇后就会脱离人身。对于第四、五类鬼,要么封印,要么灭杀,要么渡其轮回。”
“那我妈身上的那个是哪类?”庞德指了指床上的母亲,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别让人进来,我先和她交流下,看看是什么情况。”我指了指门,心里还真有些担心刘红护士会突然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这医院里人来人往,万一闹出什么动静,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是VIP病房,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外人进来的。”庞德看出了我的顾虑,连忙安慰我道,让我放心行事。
我点了点头,从背包里迅速拿出香灰,围着庞德母亲的床小心翼翼地撒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有正气,香灰化灵犀,鬼怪莫靠近,阴阳两分离。”然后让庞德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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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关灯,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弱月光,洒在地上,影影绰绰。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床上庞德母亲沙哑着嗓子说话了:“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阴森冰冷,让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