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厌撑起身体,靠坐在床上,默然地听白枫发泄完,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不过,即便接连睡了好几天,但他看起来,却依旧是一副神色恹恹的模样。
“怎么了?”迟厌阴郁地问,嗓子略略带着沙沙的音色,像是徐徐微风扫过树梢后,疏影横斜的婆娑声。
白枫犹疑的盯着他来回打量,没有回答,只是锲而不舍地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迟厌:“?”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接着,平淡的道:“没去哪儿。”
白枫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说:“可你这状态,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完全不对劲好吗?”
“你…是不是近几天去哪儿嗨了啊?”
“没。”迟厌掀开身上的薄毯,下了床。
白枫:“那你这几天在哪儿呆着呢?”
迟厌扬起下巴,然后又缩了缩,视线望向脚下,随口一答:“这。”
白枫难以置信的惊呼:“这三天你一直在家?”
迟厌淡淡地“嗯”了声,提步进了洗手间。
白枫倚在门边,望着刷牙的迟厌,百思不得其解:“可你这连睡三天,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也是大写的服气。”
没打算这么轻易揭过,继续追问:“那话又绕回来了,你既然一直在,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非常不负责任?”
迟厌闻言,握着电动牙刷的手顿了下,要不是手边没胶带,真想给他嘴上绕两圈。
洗漱结束,迟厌坦率的解释:“手机不在身边。”
白枫:“???”
迟厌思索片刻,继续解释说:“手机扔楼下客厅,忘拿了。”
白枫:“……”
对现代年轻人而言,手机就是半条命,如影随形,“忘拿”这个词,也就骗骗自己。
白枫接着道:“手机不好玩?”
迟厌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得看人。”
白枫:“……”
(-)ノ)-)得,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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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枫可不信他这种糊弄鬼的话,但也从中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据他所知,在这个世界上,能让迟厌一度失态的,只有他的亲爹。
白枫没见过几次贺鼎骞,对其人的了解,只知道父子俩关系不亲厚,极少联系。
两人但凡没谈拢,迟厌基本上会立马进入低潮期,心情得阴郁好几天。
“你爸最近联系你了?”白枫忽然问。
迟厌跟他父亲见面通话,经常不欢而散。
所以,迟厌那天在6号演播厅接到的电话,是他爸打来的?
当问题的真相浮出水面,试录那天至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迟厌没瞒着,应了声“嗯”。
怪不得。
白枫:“你和你爸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