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一脸难受的低垂着眼眸。
她的身旁,几个太医院的太医皱着眉头。
虽然元锦萱不像个样子,但是纪长安好歹也是纪淮的骨肉。
她一个纪家唯一的嫡女,就因为摊上了这么个阿娘,在家里头被小小的一个丫头如此欺辱。
就连伺候纪长安的丫头们,也被童子鸢不停的扇着巴掌打。
这像样吗?这像话吗?
没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嫡女,活得宛若纪长安这样可怜的吧。
童子鸢扇纪长安身边丫头的巴掌声,清脆的连屋子里面都能听到。
被几个太医围在中间的纪淮,愤怒的大吼,
“把童子鸢那个贱人,给我打死,打死!”
“长安是我的女儿,不管她阿娘做了些什么,她都是我纪淮唯一的女儿。”
“我看谁敢看不起我的女儿!”
院子里的纪长安,一脸委屈的冲进了纪淮的屋子,她哭着喊,
“阿爹!”
“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让阿爹生气了。”
纪淮心疼的看着唯一的女儿,如果童子鸢没有闹这么一出,纪淮可能会迁怒纪长安。
可是女儿有什么错呢?
因为她阿娘的欺瞒。
让帝都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纪家,堂堂嫡女居然被一个通房丫头欺负。
凭什么一个通房丫头都能够欺负大小姐了?
元锦萱的欺瞒是元锦萱的错。
关纪长安一个孩子什么事儿?
蔡菱在一边抹着眼泪,尽心竭力的伺候在纪淮的身边,
“大小姐,老爷怎么可能怪你呢?你可是老爷唯一的骨肉,老爷疼你都来不及。”
蔡菱的几句话,让屋子里的众人深以为然。
是该这样的。
本就是这样的道理。
元锦萱犯的错与纪长安没有半点关系。
谁若是因为元锦萱的欺瞒而迁怒纪长安,那才是无理取闹。
纪长安就跪在纪淮的身边,趴在纪淮的腿上哭。
父女两人的这一幕,看起来还真是有一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