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享受着宴祁安的按摩服务,身体回暖,连带着心情也逐渐平复。
“那就。。。都杀了。”
语气轻快。
察觉到气氛有瞬间的凝重,她又补充一句:“又不会死。”
无限的永生催生出最大的胜利。
当然,万一真的死了,她也乐意之至。
宴祁安还在沉默。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像不喜欢和宁熹元谈论有关于死的话题。
死对于宁熹元来说太稀松平常了,比今日喝了几口水这个话题更加日常。
但他。。。不喜欢。
他喜欢别人因死而产生恐惧、悔恨,暴露弱点、自私。。。
宁熹元也没再说话。
她很累。
五脏六腑叫嚣着不满,头疼欲裂。
昏昏沉沉正准备睡去的时候,少年的双手突然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宁宁。。。”
声音很轻,有种莫名的粘稠,夹杂着属于宴祁安的气息在耳边响起。
魔族的体温,真的很高。
她好像被一片火整个环绕。
等了很久,再没响起任何声音,宁熹元终于是陷入了沉睡。
睡前,挣扎着给三长老去了张传讯符,要他们不必等她。
许是因为今天见了雪。
梦中全是白色,无边无际,没有形态的白色。
简直令人窒息。
冷意从指尖蔓延,深入到骨髓,成了刻在灵魂里无法抹去的存在。
之后慢慢变红。
流淌成血海。
有了这种诡异的梦,宁熹元从床上坐起来时,自然醒也觉得烦。
屋里没有宴祁安的身影。
床前的小炉子上还热着药,宁熹元仰头,一饮而尽。
苦味逐渐在嘴里蔓延。
越过屏风,外边的桌子上是去皮的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