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为何不可?那人冤枉了舅舅,按理应当罚三十杖。”谢皎月淡淡道:“舅母现在怎的还开始袒护那人起来了?”
“你!”
方夫人看着谢皎月的模样顿时气急,走到谢皎月,抬起手就想扇谢皎月一巴掌。
一旁的忍冬连忙拦住了她。
谢皎月看不见,但是也从脚步声和衣物摩挲的声音猜出了什么。
她淡淡道:
“舅母这是要做什么?”
“贱丫头!你舅舅好心为你寻亲事,你却一口一个报官,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晋西以前对你如此好!”
谢皎月想,她从来没有否认过方晋西对她的好,也从来没有忘却过方晋西和方舅母以前对她的好。
但这些好,并不是他们把她当作换钱工具的理由。
“我是为了舅舅而报官,若是舅舅没有做亏心事的话,又何惧报官?”
“皎皎,你这话是何理!我是读书人,要是因为赌钱的事被告上公堂,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舅舅若是没有做这件事又何惧别人看笑话。”谢皎月淡淡道:“倘若舅舅真的是被冤枉的,舅舅把这人告上公堂,旁人也会道一句舅舅大义,如何会被别人笑话。”
“你……”
方晋西还想说什么,最上面的谢夫人一手拍在桌子上。
“够了!”
谢夫人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三个人。
方晋西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方舅母在一旁扶着他。
谢皎月面色淡漠的和忍冬站在一起,眉眼间尽是淡漠之色。
“红叶,送舅老爷和舅夫人出去,日后莫要让他们再踏足我谢府的门。”
“是。”
事到如今,她还有何看不明白的。
她这弟弟真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不说,还藏着掖着。
这般藏着掖着,然后来给她的女儿介绍婚事,只怕那介绍的亲家也是这般泼皮无赖之人。
谢夫人不蠢,她知晓方晋西和方夫人给谢皎月介绍婚事必然收了对方的好处,可是到底亲姐弟一场,她不愿意戳破脸面。
更不愿意她这弟弟真落到名声尽毁、家破人亡的境地。
如今把方晋西二人赶出去,而且追究谢皎月的婚事已经算得是顾及二人的面子了。
可是方晋西和方舅母却没有反应过来。
方晋西拖着一条瘸腿朝着谢夫人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