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场合一方没有亲人参加,肯定会被人笑话。
他们真敢找过来闹,我就报警,坚决不会为了短暂的和平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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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问曹家明:“我有这种吸血鬼家人,以后的麻烦不会少,你还愿意娶我吗?”
他沉默片刻,“我愿意!迟疑不是权衡利弊,而是心疼你。”
我哭着笑了,“没关系,我对他们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了,只要我们幸福,就是苦尽甘来。”
不知道曹家明跟他妈怎么谈的,我再去的时候,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也不反对我们的婚事,还说过几天就找人看八字,再挑个吉利日子办婚礼。
至于婚房贷款,他们把积蓄都拿出来,再跟亲戚借一点,估计贷四五十万就够了。
这样一来,我们婚后的压力也不大。
但背着曹家明,她妈跟我提出一个条件:不管头一胎是男是女,都得生两个孩子。
我答应了。
虽然有点抵触,但我本身并不排斥孩子,也希望自己能做个称职的母亲。
六万的彩礼,是用曹家明的账户转给我妈的,收到转账成功的提示,我就打电话过去。
“彩礼已经给你们了,以后别找我,逼急了我可以不结婚,男方有权追回彩礼。
不等她开骂,我就挂了电话,把她还有我爸的号码,也列入黑名单。
婚期定在半年后,我跟曹家明请了年假,去香格里拉拍的婚纱照。
我们的婚礼并不隆重,曹家明事先跟亲人沟通过,当天没人故意给难堪,问我家人为什么没来参加。
婚后我们住在新房,但每周都会回去看望他父母,顺便陪他妈去医院。
他妈得了尿毒症,目前只能通过药物减缓病症,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亲属,或者有特定关系的人自愿捐赠,但他跟他爸的都不匹配,亲戚不愿意也不能勉强,只能排队等肾源。
好几次去医院,曹家明都会红着眼眶,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我越来越排斥来医院,不知道妈还要承受多久的痛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甚至有没有可能等到。”
我抱着他给予力量,“别担心,等孩子出生后,我跟妈做一次配型,成功的话,手术后对我也没有太大影响。”
两个月前,我就怀上了,一家人都很高兴。
他妈甚至说,要不不治病了,省点钱,不给我们增加负担,现在养孩子压力大。
这种说法当然不会有人赞同,别说可以报销部分费用,就算不可以,但凡有点良心的,谁能忍心至亲病倒在床上等死。
但看着曹家明这么痛苦,我也很难受。
如果摘掉一颗肾,能换来一家人健康快乐的生活,我愿意。
他紧紧的抱着我,“还可以等的,妈的身体,不该用你的健康来换。”
我们都很清楚,这种手术是有风险的。
他舍不得我受到伤害,就给了我足够的勇气,面对手术带来的恐惧。
更何况,我跟婆婆的配型,未必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