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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啊,蒋酌。”安缘莉拿掉鸡尾酒上摆放的薄荷叶,一口气喝了半杯,“但你别爱上他啊,出了名的风流哥,换对象比换衣服还快。”
陆未眠的心沉下去,但还是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继续鼓足勇气继续问:“那你认识韩清吗?”
“韩清……?”安缘莉微微皱起眉头,陷入回想,可惜最终没有找到答案,“咱们本地那个很有名的韩家,他们家独子貌似就叫韩清。不过我不认识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线索又中断了。陆未眠低下头,魂不守舍地想。
安缘莉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共情能力很强,她看陆未眠几乎是瞬间便情绪低落,极为罕见地流露出除平静之外的情绪。
像这样情绪从不外露的人,如若是表露出很明显的情绪变化,那必然是令其用情至深的存在。
此刻的陆未眠就像一枝根部被恶意破坏的花,在极短的时间内骤然枯萎糜烂。长期以往像一层坚硬的硬糖外壳般的伪装在此刻碎得彻底。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了。
虽然很不吉利,但是看起来……他好像随时都会消亡。
安缘莉见他这样莫名也有点难过,于心不忍中她试探着说:“蒋酌他们家好像和韩家有来往哦,你是有什么需求吗?要不然我拜托朋友帮你打听一下?”
“蒋酌…吗?”陆未眠迷茫地抬起头来,他空洞无神的眼眸里渐渐恢复清明。
一个疯狂却唯一让他找到出口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愈演愈烈。
许久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未眠忽然握住安缘莉的手腕,拧着眉头,真切地恳求她:“安缘莉,帮我个忙。”
这便是故事的起点。
其实那时的陆未眠甚至都不知道听到的“韩清”是不是自己日思夜想了七年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可逆的隐患。
他什么都没有想。他真的太想见到韩清了。
哪怕只是远远地一眼也好。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看看他有没有长高,看看他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毕竟韩清是他青春时期的英雄主义幻想。韩清可以不爱他,可以不加入他的生活,什么都可以。
他爱韩清,不需要韩清任何回报或回馈。
陆未眠永远都是爱中的荆棘鸟。
说完这些后,陆未眠再看向韩清,发现对方的眼眶明显红了一圈。
都是假的……?那让陆未眠掉过的那么多眼泪,一次又一次情感与理智的博弈,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