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间,老夫人就已经剥夺了于氏管家的权利。
于氏面如死灰,“母亲,儿媳确实做的不对,收回管家的权利也是应当的。”
她历来在国公爷面前都扮演一个柔柔弱弱的人,现下,自然不会再和老夫人争论什么,更何况此事她确实有错。
可没想到,下一秒,老夫人说出来的话直接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身为这国公府的主母,不想着怎样教导好孩子,反而厚此薄彼,从今日开始去祠堂里面罚跪思过,好好看着那些老祖宗,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做错的事情。”
商吟琼瞬间明白老夫人这是在为她出气。
祖母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她的身边。
于氏泣不成声,“母亲,这是否罚的太重了些?”
她毕竟是这个家的主母,被罚去祠堂里面罚跪,那岂不是以后谁都可以在她的头上踩一脚了吗?
那些丫鬟小厮,不知道会在心里面怎么编排她,日后更是不会将她要求的那些事情放在眼里。
“老爷……”
于氏眼中盈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落下,眼波流转间,让人忍不住怜惜。
可现在的国公爷被老夫人训得自身难保,自然是不会管于氏的死活,甚至还出言帮腔道:“夫人,母亲这也是为了你好。”
于氏如同卸力一般,再也提不起力气。
“把斐儿抬下去,找来大夫好生医治,从今往后将斐儿院子给我围严实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老夫人冷言冷语。
几句话就已经定了这群人的死活。
解决完这桩事情,老夫人身体也乏了,“易儿,想要操持这么大的府邸不容易,镇国公府能有今日的光景,是从祖宗那一辈就积累下来的。从前是我不愿意管这些闲事,总觉得你们夫妇两人都是明理人,现下是不管不行了,这是祖宗基业,可不能断送在你手里。”
丢下这么一句话,老夫人带着商吟琼离开。
商吟琼扶着老夫人,走回院子的路上,缓缓开口,“祖母,其实这些事情您让人来通传一声就可以。”
走这么远的一趟,又说了那么多话,确实是挺累人的。
老夫人温热的手掌轻抚在商吟琼手上,“趁着我这几年身体还硬朗,总是要为你挣一个好的前程,这镇国公府不能倒。”
商吟琼名声已经很差,镇国公府要是倒了,那可就真是孤立无援,虽说现在的镇国公府也不是她的底气,但有总比没有好。
“祖母,我怕于氏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于您。”
商吟琼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也是希望给老夫人提个醒。
但老夫人身边都是用惯的老人,于氏想要从老妇人身边的人下手,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于氏心思恶毒,这么一个惩罚下去,她不可能心里面不记恨,一旦找到了机会,绝对会报复回去。
老夫人目光锐利,如同鹰隼一般,“她?不成气候,但也不得不防。”
祖孙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院子。
而另一边
于氏跪在祠堂,祠堂外那些丫鬟奴仆走来走去,甚至还有各种各样讨论的声音。
这些目光如同针一般,扎在于氏的后背,可她却不能斥责回去,只能这么忍受着。
她怨恨的望着眼前的那些木头糊的牌位,冷冷地笑着。
老不死的家伙,竟然敢下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