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本来想和其他送客坐一起,但却被栗冬拉到这一桌,说以后就是亲家了,大家多熟悉熟悉。
陈飞没有过分推辞,谦让几句就安然落座,让栗春和周驰暗暗点头。
这个年轻人,有礼有度,既不过分谦虚,又暗藏锋芒。
尤其是周驰,对陈飞印象深刻。
上次在陈飞家里,这个年轻人可是把他们怼的差点下不来台。
若不是最后展文竹后悔犯病,这门亲事基本上就黄了。
众人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闲聊。
酒席之间,朱大明就试探着问陈飞,西岭村如今怎样了?
他和阮书记能去看看吗?
这话当然是玩笑话。
作为县长书记,想去哪都是一句话的事。
朱大明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有交好的意思。
陈飞哈哈一笑,“朱县长,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我还能拦着你?”
朱大明也笑。
“话是这么说,但总得有个由头,你说对吧?”
他们今天是以栗冬领导的身份来参加婚宴,没有去西岭。
但西岭那么大动静,他们多少也听说一些,就是不晓得陈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此才有此一问。
陈飞笑道:“这样吧,今天就不说了,再过半个月,我媳妇生产,等到孩子满月,我邀你们到西岭看看,保证你们大吃一惊。”
“你这么说,我和阮书记就更期待了。”
此时周驰意味深长的说,“陈飞,这次去你们村,我感觉变化有点大啊!”
上次他们去,还是土路,这次却是宽阔的柏油马路,村子里热火朝天,到处都在施工。
这景象,莫说是一个小村子,在很多大城市都不多见,让周驰吃惊不小。
陈飞笑了笑,“以后变化会更大,你且等着吧。”
婚宴结束了,宾客散去之后,家人小聚。
展文竹笑容可掬,说等三天回门以后,就让栗冬带陈凤去京城,和京城的亲朋好友吃顿饭,就不再举行其他仪式了。
陈飞说行,你们家看着安排就好。
临走的时候,陈凤拉着陈飞依依不舍,此时此刻她真正意识到,从此以后,她就是出门的闺女了,不能再随时回家了。
那个家,以后就成了娘家,只能当亲戚走了。
想到这里,陈凤就忍不住眼里蒙上一层水汽。
陈飞也很不舍,但却微笑着替大姐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