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渝这会也慢慢完全放松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许弈,就有种很特殊的亲切亲近感。接触后,多了了解和认识,更有种同道中人的错觉。看法,经历,等等方面都能找到共鸣。
她坐姿悠然了些:“你没有一种感觉?咱俩挺合得来。”
许弈:“没有。”
唐渝并没太大的反应,只笑着说:“可能你不信,我见你第二次就拿你当朋友了。”
“为什么?”
“好感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能都尝过失亲的痛苦,都把自己伪装包裹的很严实。只有同类,才能看穿同类的外壳。”
许弈认同:“确实是这样,突然没人疼没人爱了,就没办法再做自己了。”
唐渝补充:“另外,我有个不负责任的爹,你有个不负责任的姐。”
许弈:“这吐槽挺致命,要不我跟丁筠联系下,你去参加一期。”
“不去,老陈年绿茶了,假惺惺的,不爱跟这种人处,会被影响到。”
“会有人不茶么?”
“我本人茶也不耽误我讨厌别人茶。”
许弈:“公司怎么样了。”
“刚要找你报喜,我把全球最顶尖的设计师团队挖来了。有她加入,距离我的目标更近了一步。现在是不愁流量跟销量,只缺少底蕴……我前阵子在考虑要不要一次性走远一些。想想咱俩也都不缺钱,更重要还是得厚积薄发的去打开品牌知名度。”
许弈:“我也是这种看法,单纯的创业赚快钱根本就没必要,如果是为这个,创业的乐趣动力会大大削减。”
唐渝:“上次说那个餐厅概念,要不要试试玩一下?”
“再等等看。”
“我地方都帮你选好了,在燕城中心街上。你啥时候想玩,随时给我联系。咱俩争取把衣食住行的品质都给提上去,让国人吃穿用度更多点选择。”
“这理想挺有意思。”
唐渝:“知道我为啥不愿意在朗庆工作嘛?算上加盟商跟员工,几十万人的体量……在那种公司里工作,给我一种刚出茅庐,肩膀还稚嫩着呢,就得被迫扛起来那么多人的生计的感觉,压力大到爆表,一举一动都被动,非我本意,因为商业模式已经是固定的了,动一下影响都不可估计。”
“所以这累活不如交给我家老头,他本来就是个打工仔,还想让我这个老板当主力,想的倒是挺美!”
“你把你爹看成打工仔?”
“事实如此,我妈去世前就是朗庆大股东,去世后股份都留给我了。加上我妈那边亲戚都不买他账,只认我这个人,他不是打工仔是啥。我一句话,把他这创始人踢出公司都很随意。这一点咱俩还是挺相似,许董看着风光无限,在我看来也是你的打工仔……她这种人是不可能结婚的,要结不会等到现在。跟别人全是尔虞我诈,不存在绝对信任,自然的,你就是她最特殊的唯一。”
“有道理,得向你学习。把脏活累活都丢给打工的,自己去寻求自己想要的价值。”
唐渝悄悄抬了下视线。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他下巴,没敢往上看。
但只是个下巴,就觉很有棱角。雪白的牙齿跟烤瓷了一般,一说话,就白的晃眼。
她敛了敛有点想飘的思绪。
实际说什么都假的,她最初就只单纯觉着许弈人帅,帅的一眼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