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贵太妃伸手扶起她,道:“你这性子利落,老身十分喜欢。”
本以为,不管如何她都要推一推的。
她最烦的便是这样的客气,做事干干脆脆就好。
女孩很对她的胃口。
书房外,风大了,吹得满树梅花同雪末飘洒而落。
云少渊坐在交背椅上,听完漠南尊长的话,他道:“今天本王来,也是为这事,你与太上皇多年交情,本王信你。”
“那依你所见,她是什么时候跟陛下有过接触的?”
漠南尊长道:“从知晓她归来,我便在想这件事,也询问过门下的人,之前陛下没与她接触过,倒是举荐之后领进宫里给太上皇过目,那会儿她在宫里走了一圈,应该是那个时候与陛下遇到的。”
“只遇到,便能达成共识了?”
尊长道:“陛下有预谋,此事不难,紫菱在王府那么久,没执行过陛下的任务,陛下是拿她当匕首用的。”
顿了顿,又道:“那时候紫菱刚出师门,雄心壮志要干一番事业,陛下若有承诺,她求之不得。”
云少渊道:“所以,她在师门时,便有野心了?”
尊长叹息,“那时总觉得她是少儿狂妄,殊不知,早就蓄养了野心。”
云少渊道:“一切与尊长无关,本王就放心了。”
尊长与太上皇之间早超越了君臣,他们互相信任,彼此倚重,是至交好友。
太上皇不能接受尊长的背叛。
“谢殿下特意前来问一句,这对我而言,也十分重要。”
云少渊淡笑,“是顺便过来问一句,本王此行最大的目的,是带锦书来见贤母妃。”
漠南尊长微微颌首,望着云少渊有些欲言又止。
云少渊见他如此,道:“尊长是看出什么了吗?请直言。”
尊长一扬拂尘,坐下,“殿下这样问,想必也瞧出端倪来了,只怕,此锦书,非锦书。”
云少渊微微诧异,“何以见得?”
“殿下不妨试探,她是否有年少记忆,若无,证明她不是落大将军的女儿。”
“若有呢?”
“若有……”漠南尊长眉头锁起,“只怕,也未必是,其实她来京之时,我便见过她,与如今大不一样。”
云少渊问道:“若有记忆,为何不是她呢?这办不到吧?”
漠南尊长道:“世间之事,千奇百怪,总有些力量是我们无法窥探的。”
云少渊问道:“尊长可听说过天战医局和蓝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