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比较特殊,他主修大提琴,十四岁就拿了国际上的音乐大奖,学校的老师都很看好他,甚至有好几个交响乐团都抛来了橄榄枝。
“刘老师,”他沉默了片刻,“我想下学期办理休学。”
“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他说:“我家里人生病了。”其他的没有多说。
刘老师知道他家经济条件不好,因为他经常接私活,学院其实是有规定的,学生不准在外面接私活,但因为他优秀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能兼顾,我是不建议你休学的,要是实在没办法,你到时再到我这里来拿申请表。”姜灼天生就是吃音乐家这碗饭的,天赋极高,刘老师还是觉得休学了可惜,“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明年伯拉里音乐学院的留学生名额我还是想推荐你去。”
伯拉里音乐学院是殿堂级级别的音乐学府,刘老师给姜灼写过推荐信,那边也有意向。
他迟疑了一阵:“谢谢你,刘老师,我会认真考虑的。”
“不着急,你慢慢考虑。”
外面在下雨,冬天的雨能把人凉透。
因为徐檀兮胃口不好,戎黎提议回家做饭,他做。
徐檀兮问他为什么?他说想学。
买菜回家后,已经七点多了,戎黎那边没有布置厨房,饭在徐檀兮这边做,他也不让她帮忙,随便找了个电影,让她待在客厅。
进厨房后不到五分钟——
“杳杳。”
戎黎在厨房叫徐檀兮。
楼上邻居卖了房子,在搬家,家居挪动的声音很吵,徐檀兮没听到,戎黎又叫了一声:“杳杳。”
她跑来了:“嗯?”
他穿着她的围裙,是素色的,不合身,有一点小。他还没开始做,菜都在水池里,他先研究网上的做菜教程。
“少许盐是多少?”
“给我炒吧。”她穿着粉色的宽松毛衣,裤子修身,一双腿又细又长,还很直。
戎黎脑子里突兀地闪过了一个画面:女孩子细细白白的腿盘在他腰上
他最近越来越不想做个人了。
程及说得对,男人都是禽兽。
他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看她:“不用。”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耳尖有一点红了,“少许到底是多少?”
徐檀兮没发现异样,很耐心地教他:“如果是没有汤的菜,一盘的量你就放一勺盐。”
他打开橱柜,去拿勺子。
徐檀兮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不是那个勺子,是盐盒里舀盐的那个小勺子。”
“哦。”
他把盐盒拿出来,看了几眼,放到一边,还有别的问题:“一盘的量是多少?”他抓了一把青菜放到一个盘子里,“这么多?”他再抓一把,菜堆得高高的,“这么多?”
他觉得他需要一个电子秤。
主要问题是,网上的教程也没标明重量,不是少许就是适量。
“一大盘一小盘都可以。”徐檀兮尽量简单化地教他,“你就先放大半勺盐,火开小一点,边做边尝,要是淡了你就再往里面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