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到肚子疼,但这个人半天还不起来,还害的我以为他被摔坏了。
我快活的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准备去扶他。他大约感觉到我起来了,向上抬了一只手。
“你这是铁脑袋呀,磕地上不疼呀”。我有些没好气拉了他一把,可这个人不借力起来,倒像个秤砣似的把我往下坠。
这么大个人躺地上,也实在太扎眼,嘴里便无语道:“林浩,你赶紧起来了”。
同时我松下拉他的手,将他手甩向一边,对于他的无赖举动真有些受不了。
“这还不是逗你玩嘛,你看谈了一天工作好没劲。”他声音里满含着委屈。
接着,又突然像是献宝似的,叫嚷着:“郝芳,你看躺在地上看星星好像更浪漫了,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躺我旁边呀”。
“大可不必哈”。正好也上来了我们点的东西,我被美食吸引走了,也不去管林浩彬。
大概是躺了好一阵他自觉没意思,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哀怨的望了我一眼,把我面前的咖啡抢了过去。
我羞红了脸,想要夺回,他却是笑眯眯抬眼盯着我喝了起来。
这家伙让我不得不动起了全武行,气得我不是踢他就是想去捶他,他躲避功夫倒是一流,出不了气的我简直要呕出血。
回到酒店后,我们就房间问题又有了分歧,他认为我们如果假扮夫妻自然要睡同一房,提前适应才能更好进入角色状态。毕竟如果跟着李小花到了哪个村里,再考虑这个问题很容易穿帮。
最后自然是我妥协了,然后变成我睡床,他睡地板上。
想着他睡地板也是辛苦,毕竟他也是为了查案子献身,于是我还特意帮他铺了床,他开心的嘴都咧到太平洋了。
共处一室多少还是有些尴尬,我们晚上很默契的没有说太多话,大家互道晚安后早早的睡了。
在睡梦里,我来到了一个地方。
那个屋子也就十来平米,只有对面快到顶的地方有扇小窗户能有光线透进来。所以平常一到傍晚时分,四周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墙角位置摆着一只脏的不行的桶,用途是解决大小便。因此室里的空气中满是屎尿味,还有“嗡嗡嗡”的绿头苍蝇在屋子上空盘旋着。
里面还有着10来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他们就那样挤在一起,脸上都有些黑黑的污迹,苍蝇也经常跳到他们身上、脸上、嘴上、眼上,他们却像一个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无动于衷着。
过了一会儿,被推进来一个小男孩,他一进门开始大哭起来,叫嚷着:“我要回家,我要我爸爸妈妈”。
下一刻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进了来,手里拿着根皮带,对着那个小男孩身上抽过去,嘴里在咒骂着。“哭什么,哭丧呀。赶紧给老子闭嘴”。
小男孩叫得撕心裂肺的,那个大汉又狠狠的抽了两鞭子才停下了,指着小孩子的头说:“呆会我再进来要是看见你还在哭,就给我小心点”。
说着边往外走,边骂骂咧咧着:“最烦小孩子哭,哭得人心发慌,简直晦气死了”。
那十多个蜷缩在一起的孩子,吓得全抖成了筛子。
我们这些小孩像一只只待宰的小鸡笼罩在惊慌失措中,忽然旁边有人推了推我肩膀,一直在摇晃着:“郝筝,你怎么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