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酷,也很真实。
左辞轻声笑了一下。
那时的他也曾意气风发,无奈数百年的沉淀,让他逐渐成为那个始终不苟言笑的镇岳峰主。
修为低时,无法撬动剑阁,心境自然很轻松,然而到了修为逐渐增高,他心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直到如今不得不孤注一掷。
左辞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动手吧,我不需要怜悯!”
阁主脸上的缅怀之色褪去,看着他道:“你的命不该由我来终结,这些年来,你就没有恨过他们?”
左辞沉默不语,
他知道阁主说的他们,指的是剑林。而恨的意思,指的是将他当做棋子,一步步引向今天这个身败名裂的地步。
“或许有,只是已经没有意义。”左辞轻叹道。
时至今日,若非左辞自愿,以他如今的身份实力,剑林也奈何不了他。
左辞心中叹息,归根到底,其实也只是心里的那股欲念在趋势罢了。
阁主说道:“为剑林背负了那么多年,也为剑阁出次手如何?就当是偿还数百年来的栽培之恩。”
左辞眉眼微垂,沉思片刻,说道:“我只求一死!”
声音决绝,不容拒绝。
阁主叹息道:“但也要死的有价值,我可以给你一个发泄心中恨意的机会。”
左辞微怔,随即脸色一变,“你。。。。。。”
阁主轻声一笑,并未言语。
。。。。。。
。。。。。。
自阁主出现开始,云台外的众人全都好奇地看着他。
有些活了数百年白发苍苍的长老们,生出恍然隔世的感觉。
阁主很少亲自过问山门事务,甚至很多次云台论剑,也只是驾驭琉璃瓦片协助抽签,以及最后宣布结果。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距离上次出现在山内,他们还只是刚刚入门的普通弟子,左辞刚刚接任镇岳峰,卓心远眉毛与头发依旧乌黑,桓君与顾寒影才刚刚结为道侣不久。
那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修行无岁月,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很多来此观礼个宗派人士,从来只问阁主其名,却从未见过阁主真容,今天所见的一起,确实当得起不虚此行四个字。
反倒是年轻一辈的弟子们,激动之余又觉得欠缺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又有些形容不出来。
“阁主看起来好。。。。。。没气势。”
阮蔓蔓站在郎平身边,轻声嘀咕一声。
旁边的吴子起想了一下,轻声道:“是不是觉得应该一身威严剑袍,眉发皆白,长须垂胸,这才符合阁主形象?”
阮蔓蔓愣了一下,然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郎平听到两人对话,眼神略微看向另一处那个身穿鹤氅,眉发皆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