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见这一幕,心想此人反应好快,心思真是机敏。
通过这名男子的喊话,宁白峰知道他出身翠微居,名叫骆君贤。
凡事都要人起头。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宁白峰抱拳见礼,然后飞身离去。
宁白峰只是站在碑前,静静受礼。
所幸阶梯上未曾晕厥过去的人不多,否则又会是一阵喧闹大叫。
并非没有人想过对大燕皇宫趁火打劫,但是想起陈松风的离开前说的话。
白衣青年已经与大燕国运连在一起,打劫大燕皇宫,等于就是当着对方的面,抢劫他的后花园。
得罪人不说,十有**还吃力不讨好。
笔买卖划不来,不如不做,索性干脆告辞离开,还能博个好印象。
这些离开的人,想起骆君贤的做法,心中感叹,此人真他娘的是个人精。会做人。
各宗派观礼之人尽数散去。
。。。。。。
宁白峰看着阶梯上的一片狼藉,微微皱眉。
他对大燕朝廷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眼前这死伤惨重的状况,却是因自己而起,一走了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并非冷酷无情之人,最起码在他看来,人世间有些道义还是要讲。
事因自己而起,就该为此做出补偿,或者付出代价。
更何况,他还被陈松风坑了一把,山河碑之事必须要解决。
元泰满含歉意的低声道:“少爷,老奴。。。。。。给你添麻烦了。。。。。。”
宁白峰回过头,看着疲态渐露的元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或许,这麻烦是因我而起。”
他已有猜测,但有些地方还无法拼接在一起。
元泰微微错愕。
。。。。。。
“父皇!”
一声凄喊从阶梯上传来。
宁白峰循声望去。
阶梯顶端的龙椅上,夕燕公主正跪伏在龙椅前。
随着喊叫声,尚未晕厥的十来人全都踉跄的攀爬过去。
宁白峰想了想,立即飞掠过去,强在那些人之前,站在龙椅前。
老皇帝躺在龙椅上,面容枯白,神情萎靡,随时都会死去。
围过来的那些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青年,微微一怔。
夕燕公主察觉到身后有人,立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