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蓝冲丈夫抛了一个媚眼,“我又不是圣女。”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能够遇到一个自己满意的,而且又是可以把自己的武术功夫发扬光大,这是一件很幸福和值得骄傲的事情。至于丈夫说到,小毛崽能够点缀丰富夫妻两人单调、枯燥的生活,董蓝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无异议了。
董蓝理解了丈夫此刻的心情,她也挺相信缘分,也讲究缘分。如果自己与丈夫真和这个新收的小徒弟有着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师徒缘分,那她一定也会不留余力地全力传授自己的绝技。当然咯,这还得问过宝贝外孙女以后才能最后决定,虽然她料定外孙女一会帮这个小周说话。但她还是想亲自求证一下。
于是,董蓝对严奋说:“别笑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找烟儿说说,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此,咱们也能做到心有所安,无怨无悔。你说呢?”
“行啊!”严奋说,“如果烟儿要求我们全力以赴,那咱们就不予余力。至于怎么教小周,我的想法是……他清晨和上午归我,下午和晚间归你。晚间,你可以教授一些文化知识,提高他的文化水平。你嘛,就给他讲讲《古语》之类的东西吧,让他学学国学。”
“你说什么?给他讲……《古语》?学习国学?”董蓝很吃惊,不屑地说,“真亏你想得出来啊,严!”
“怎么啦?”严奋不解,“不行吗?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只是习武出身,粗人一个,没文化。闲着无聊了,我虽然也会去翻阅一下《古语》和古诗词,但那只是打发时光嘛。倒是你啊,都几十年了,我瞧你有事没事就常常看《古语》,《术经》之类的古书,还有一些诗词,你跟小周讲讲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讲讲倒是无妨,可是《古语》《术经》那都是先贤圣人的书籍,我一个凡夫俗子,自己还是一知半解的都没弄明白,怎么跟他讲啊?真是岂有此理啊!”
“那,你的意思是……”
“马有千里之乘,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对于这个徒弟嘛,关键在于引导。像他这样的奇人,终究不会蛰伏一辈子。龙就是龙,虎就是虎,终有清啸九天、怒吼山林的一天!你呀大可不必操心了,该教他什么,不该教什么,我心里有数。”
说巧不巧,夫妻俩回来时,正好遇到唐云烟在屋里冲凉完毕准备去找小毛崽。
“烟儿。”董蓝叫一句,走近后,又问,“小周呢?”
唐云烟说:“他还在水潭里冲凉呢。我这就去叫他回来。”
“不急。我和你外公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啊?”
“当然是聊小周咯。”
于是,董蓝便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担忧全说了出来。结果自然是不出所料。唐云烟的态度很坚定,要求外公外婆不遗余力的全心全意地教授小毛崽功夫。至于,外公外婆问到她是否是喜欢上了小毛崽,唐云烟毫不隐瞒地做了肯定回答。而且,在自己与小毛崽的情感方面和交往方面,她也真实地向两位最最亲密的长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无论日月星辰如何运转,无论社会如何动荡变迁。她都将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他若不离不弃,自己也会与之继续,相伴左右,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
宝贝孙女的豪放态度,引起了外公严奋一阵大笑。
“笑什么啊外公?”唐云烟撒娇地埋怨道,“我说的可是真的。”
“我没说你不真啊,我的宝贝。”
“其实呢,外公,我真希望小周能象你一样。而我呢,就象外婆一样。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生活多美呀!当然咯,我也有预感,我这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既然……”董蓝这时说,可是没等她多说一个字。唐云烟突然转身扔下一句“不说了不说了,听天由命吧,我找他去。”然后跑开了。
来到水潭边,唐云烟便看见小毛崽默默地坐在石头上,两眼凝视着水潭水面,一动不动。犹如一位雕塑家创作的雕像《思考者》,不同的是小毛崽的手里多了一支香烟。
对于《思考者》的雕塑,唐云烟记忆犹新,大学时曾看过照片也听教授讲解过,《思考者》塑造的是一个典型的思考者的艺术形象。它不但是人类每一个个体的代表,也是人类总体的代表。从个体而言,这个巨人弯着腰,屈着膝,右手托着下领,在静静的思考着人类整体发展的艰难和所经历的各种苦难。他那深沉的目光以及有力的拳头触及厚厚的干裂的嘴唇的姿态,表现出一种极度痛苦的心情,但最终表现的是反抗和斗争。
当然咯,以唐云烟对小毛崽的了解,他不可能有那么复杂的心情和精神,也更不可能会去思想多么伟大的人类与将来。但他如此沉静思索的模样,确令唐云烟心动,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在小毛崽身边坐下,柔声问:“立平,你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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