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她怀疑到了谁。
听雪没有主意,只是无奈询问:“姑娘,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找过二婶了?”
陆思瑾倒也不见慌乱,思维清晰。
“是的,二夫人说想她帮忙,除非告诉她一切。”
“呵,还真不是个省事的主。”
陆思瑾语气鄙夷,“她在这府里,见谁不是低眉顺眼的,到了我这,倒是端起架子了,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姑娘,奴婢是不是坏事了?”听雪有些自责,现在二夫人知道兰阁有难,唯寻她这一条出路,岂不是涨了气焰?
“无妨,你想的很对,既然母亲那边行不通,也就只能找二婶了。”
她说着招手,让对方附耳上前,轻轻说了一番。
听雪越听,双目睁得越大,最后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姑娘,这、这样行吗?二夫人能信不?”
“你这丫头,说到底还是不信我昨晚的话。”
陆思瑾却满脸的自信,“他们秦家这么急切重视,多半是分外在意二姐的。既如此,我赌这把,便肯定能赢。
否则,你当真以为是因为要护我,才让甄家息事宁人的?你想,要让甄老夫人与甄家各房都忍下这口气,必定是要秦相亲自出面的。
也只有他,才能让那人陪我交涉这么久,否则你当他是真的喜欢我,肯花这么多心思?”
“但是,八爷不是与秦相关系不好吗?”
“表面关系再不好,骨子里流得也还是秦家的血。秦老夫人再不喜欢她,不也是认了么?
否则,你说她为何突然要对娇园里的那位感兴趣?多半是在替他兄长办事。”
虽然听雪心中还是不敢确定,但还是依言又去了清晖堂。
孙氏似是能料到她回去而复返,知菱没有再说什么难听话,亦不曾让等太久,听雪入内便做了说明。
孙氏大惊,“你是说,秦相的弟弟秦八爷?”
听雪颔首,“二夫人,奴婢不敢瞒您。如今我家姑娘的处境您也了解,大夫人眼里只有二姑娘与七姑娘五少爷,自然不会替我家主子操心。
她如今被禁在兰阁,与外界同不得信,必须让奴婢外出一趟,好让八爷得知我家姑娘情况。
二夫人,秦家是怎样的人家,想必您不会不清楚。如今您施恩于我家姑娘,他日必然会有好处。”
语气不如先时卑微,身杆站得直直。
“瑾姐儿怎么会认识秦八爷?”
这位秦八爷,是故去的秦老太爷晚年所得,比秦相差了十来岁,自立门户,平时与相府虽说不怎么往来,但京中谁都不敢轻视。
他虽说官职不高,只是东宫一小小谋臣,入朝三年也并无如何建树。
可他到底是替太子殿下办事,何况能发展至今,即便表面上秦相不曾刻意扶持,但也没有阻拦过,可见对这位庶弟感情为妙。
许多人本着不得罪秦相的心态,对他也是敬重颇多。
瑾姐儿一个待字闺中的深闺女子,怎么会认识那等人物?
孙氏震惊万分,久久不能平复。
听雪见状便再道:“二夫人,您与我家姑娘是在一条船上的,她若是不好想必您也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