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年我身边一直有个男同学,对我关怀备至,你作何感想?”
果然,他闻言就敛去了笑容,眼神顿时暗了些,也有些探究的味道。
赵嫤得意道,“笑不出来了吧。”
“真的有男同学?”
只是望着他的眼睛,她都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去玩无聊的「让你吃醋」游戏。
“假的。”
以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赵嫤搂紧了他的脖子,往前挪了挪身,从而更加贴近他,压在下面的是一座火热的小山,没有南方来的柔风能吹熄它。
她嗓音缠绵,像糖味的酒精,“我没有饥渴到那种程度,我只想跟你做。”
猛地将她的后脑勺按住,他的嘴唇比她温度低,气息却很温暖,甚至渐渐转变成灼热,舌尖一寸寸的拨弄,他想要什么她都给予的架势,几乎榨干了她口中的甘泉,再渡给她。
那唇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往下,连同他灼热的掌心,也被丝绸的布料取悦着,摸到她的腰下,有了瞬间的停顿。
只是从她胸前似有若无的两枚珍珠,以此断定睡裙里的旖旎风光,没想到下面也……
“没穿?”
她倒是奇怪,“说了我是来挑逗你的,穿什么内衣?”
勾引的理直气壮,他只能掉进陷阱,咬了下她的红唇,又夺占她藏着柔骨的耳朵,握住她的手腕,拉来触碰最想要伤害她的罪孽之处。
“……帮我解开。”他的呼吸吹进耳里,细小的感知瞬间汇成身体轻颤的本能。
时隔已久的交融,像被一杯烈酒泼遍了全身,感觉快要烧穿皮肤,却还要沉溺其中,因为挂在腰上的睡裙告诉她,背脊摩擦着桌面的她仍然被索取,被掠夺与安抚,一遍一遍。
天光白的像张纸,空气里的冷意渐深,让人错觉,也许这是最后一天的秋。
冯凝把车停在眼前这一栋花园住宅的旁边,远远地就看见快递公司的货车,快递员搬下了几大箱子的东西,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走近大门前,才敢肯定这里是宋迢的家,但是那个给快递签收的女人,却是冯凝没有见过的面孔,她拥有绸缎般的长发,温柔的毛线开衫搭在纤细的肩膀上,里面是素色的裙子,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蛋,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清灵的美,像山林间淡而皎的雨露。
赵嫤第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何人,按兵不动,等着她先开口,“你好,我是冯凝。”
绕过她伸出的手,赵嫤关上了大门,只对她说了声,“请进。”
冯凝悻悻地收回了顿在半空的手,表情却保持着微笑,分毫不达眼底的微笑。
坐在客厅的长桌旁,见她草草抹开了铺于桌面的画稿,顺手就倒了杯水,递了过来,冯凝没有要接的姿态,反而说着,“不好意思,我对柠檬过敏。”
赵嫤顿了下,一瞧那玻璃壶里确实沉着两片柠檬,轻抬柳眉,扭头喊道,“阿姨,来客人了!”
听见不知从哪儿传来阿姨的应声,她低头开始整理起桌上的画稿和笔具,完全没有要跟旁边坐的女人搭话的迹象。
于是,冯凝试探的问道,“你是宋迢的……”
虽然她起初听见这个小道消息,也觉得荒唐,但是不妨一问,“干女儿?”
赵嫤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解释道,“那天我乱说的,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既然排除了这个,唯一的可能,“那你就是……赵嫤吧?”
赵嫤对她为何知道自己的疑惑写在脸上,点了点头。
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冯凝笑的嫣然,“其实,我和宋迢是大学同学。”
“听说了。”她低垂着眼眸,一张张堆叠着她的设计图,特别不走心的回应。
冯凝很有耐心,“你想知道关于他大学时候的事吗?”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