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听说李侧妃刚从大理寺监牢里出来,估计马上就要到府门口,咱们要不要也去迎一迎?”
碧儿一点得意的看向严庶妃,毕竟只要李玥瑶一到台,那么她家的主子就是璟王府后宅的最大的掌权者。
说不定要不了几日就能当上侧妃,那她以后的地位一定也是随着主子水涨船高,那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严庶妃手里拿着府中的账本:“碧儿你现在也是开窍了,这姐姐从那样的地方回府,我肯定是要好好的去迎一迎的,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碧儿点头:“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严庶妃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对身旁的碧儿挥了挥手,:“我们走吧。”
随着严庶妃的步伐,一众丫鬟婆子紧随其后,缓缓向府邸大门行去。恰在此时,李玥瑶所乘的小轿也恰好抵达了府门之前。
依着府中规矩,侧妃李玥瑶本是无权经由那庄严的正门进出,但往昔璟王对她的宠爱有加,使得这道界限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她往来自如,无人胆敢阻拦。
然而,今日却是个例外。严庶妃的身影赫然挡在了李玥瑶的去路上。
李玥瑶,刚从大理寺那阴暗潮湿的监牢中脱身,面色苍白,神色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憔悴。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返回自己的长乐院,沉浸在热腾腾的浴汤之中,让那温暖的水流带走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身上的所有霉运与疲惫。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如此轻易地达成心愿。正当她匆匆行走间,一个昔日里她甚至未曾正眼相待的庶妃,竟意外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莫不是去了大理寺监牢一趟不知道了规矩,咱们都是妾,虽说姐姐是侧妃,可也没有走正门的道理啊!”
李玥瑶的双眸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仍倔强地圆睁着,直视着面前的严庶妃:“让开!这正门,乃是王爷昔日特许我通行的路径!你区区一个庶妃,何德何能,胆敢阻拦我的脚步?”
严庶妃以手掩唇,发出一阵轻柔却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声:“姐姐这话可就说笑了,往昔之事,毕竟已成云烟。眼下姐姐刚从大理寺那等阴冷之地归来,怎好再由正门进出,以免给王府带来不祥之气。姐姐还是从角门悄悄入内吧,免得惹人非议。”
李玥瑶狠狠地瞪着严庶妃,心中虽怒火中烧,却也知晓此刻不宜在大门口失了风度,免得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她强压下怒气,暗暗思量,待回到长乐院后再从长计议。
翠兰扶住了李玥瑶的手,主仆两个往角门走去。
此刻,严庶妃犹如一位凯旋而归的战将,胸膛高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为侧室,何以往昔她能堂而皇之地穿堂过室,而我们不能?今日,便让她亲眼见证,这王府的风云变幻,已非昔日可比!”
等李玥瑶走到角门处,严庶妃也跟了上来:“碧儿,将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碧儿收到命令甚快就将一个火盆还有几条柳树条编织成的粗枝条拿了过来。
严庶妃脸上笑着对李玥瑶说道:“姐姐,这些都是去晦气的,你刚从那样的地方回来,可要好好去除一下晦气,翠儿,你将流程和李侧妃讲一下。”
翠儿志气昂扬地走到李玥瑶的身边:“李侧妃,你先要抬脚跨过这火盆,只是要小心,别把沾了晦气的香灰带去府中,然后走到门前要被这柳条抽十下,把晦气都抽走,方能进府。”
李玥瑶听着翠儿这话,立刻就黑了脸,站在她身边的翠兰立刻挡在了李玥瑶的身前。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我们主子这里卖弄,你知不知道整个王府里王爷最宠爱的就是我们主儿!”
碧儿听见翠兰的话,轻笑了一声:“从前我是知道的,现在我可就不知道了!还是请侧妃快些吧,省的等会人多了丢脸!”
李玥瑶一双发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碧儿,“翠兰,上去掌她的嘴!”
翠兰收到命令没有犹豫,上去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碧儿的脸上,就算是没有主子的命令这一巴掌她也是要打的。
这不仅是不是她被羞辱的问题,更是主子的颜面问题!
碧儿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下了,很快,脸上就起了一大片的红肿。
碧儿哭着躲到了严庶妃的身后,严庶妃见自己的贴身婢女被打了,也来了火气,上去就给了翠兰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人!”
打完之后恶狠狠的看向李玥瑶:“李侧妃若是不愿意做,那么这王府的大门你恐怕是进不了了!”
李玥瑶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恨不得立刻上前就将严庶妃给撕烂,但是她还要脸面,却不能动手。
“严庶妃!我是王府的侧妃,你现在是以下犯上!我定会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的惩罚你!”
严庶妃却不管李玥瑶说的话,甚至还朝看门的侍卫摆了摆手:“没有我允许不准李侧妃进府,若是违反就不必在王府里待了。”
李玥瑶的事情在王府都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李侧妃失势,而现在后院的大权全在严庶妃的手中,自然不可能得罪严庶妃,变都当作鹌鹑听从了严庶妃的话。
“侧妃,你受宠的那些日子可都是从前了,如今王爷还会不会宠幸一个进过大理寺监牢的侧妃恐怕还真是不好说呢!”
严庶妃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戳李玥瑶的肺管子,她感觉自己从自己出生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但是如今却没有办法!
两人相互对峙了一会,终究还是李玥瑶败下阵来,接受了严庶妃给她安排的一切。
这屈辱她李玥瑶定会一辈子记得!
她的后背渗出丝丝鲜血,翠兰赶忙将李玥瑶搀回了长乐院,若是不及时医治,说不定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