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混,当然得有个名儿对不对?白小白……草小草?不好听!”
蒲杰那个郁闷,这岂止是不好听,还很邪恶的好不好!
“精小精?”
“灵小灵?”
“植小植?”
……
也不知她取了多少个名字,一直没满意的。
直到后来——
“啊,有了!你在这试管里生活,这里就是你这个分株的家,以后就叫你管小管了!”
我无法理解你在取名儿方面的审美,“试一试”难道不是更有创意——啊呸!我都被你带歪了。
为什么你非要取一个跟白小白形成对仗的名儿,这都什么毛病!
可惜秦映霜功力尚浅,看不到蒲杰的心声……
话说回来,就算看得到,她会照顾蒲杰的想法吗?
接下来,秦映霜的真正目的就暴露了。
“小白是师父的,我再喜欢,也不能抢师父的东西。我好想也养一头宠兽,可是就是遇不着我喜欢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哇!养一头草精,想想都好激动呢,比养什么灵兽的更拉风有没有?啊,小管小管,姐姐爱死你了,嗯——嘛!”
秦映霜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时不时啃一下试管以示喜欢。
嘴里则继续叨叨着一些毫无逻辑可言的事儿。
也不知道她叨叨了多久,终于把自己给累着了,缓缓进入了梦乡。
秦映霜后来到底说了些啥,蒲杰一点都没在意。
他只觉得全身冰冷,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来,这就是你为什么根本不介意我把你看得纤毫毕现的原因。
老子前世养过一只猫。
我特么会回避这只猫看老子洗澡吗?
更何况老子现在是一株灵植——灵植有分公母?
就算要分,可能在秦映霜心里,自动把自己划归为丫环行列了吧。
老子先入为主,完全忽略这一点,真是自寻烦恼。
原来,我在秦映霜心里,不过是一头宠物罢了。
被人当宠物养着,哪怕这个主人待他再好,恐怕都没有谁会觉得开心。
……
蒲杰也累了,睡着了。
所谓日有所思吧。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望不到边的广场。
广场下密密麻麻,全是窜动的头。
各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