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姑娘咯咯一笑,右手食指一伸,指尖竟然长出了一把匕首!
只不过这匕首是透明的,如果不是挥动间带动的气流动向不一样,蒲杰还真没发现。
手起刀落间,瞬间便将蒲杰给削成了无数个……
最大的那部分,除了拳头大的根部,出头部分,就一小桩……
无数个蒲杰,欲哭无泪地相互凝望着——
这疯女人怕是真的知道老子有意识,故意折磨“我们”对不对?
伍姑娘将剪下来的那些蒲杰,一股脑地扔进了她的戒子,只在根、茎、叶等各部位挑选了一些细小零碎出来。
“这株灵植受创太深,已经不适合整株栽培。咱们得去掉那些负担,这样它汲取水分和营养时,就能迅速恢复过来。总之先保住他的命再说……可惜了那些枯萎的部分,都是钱呐。”
伍姑娘脸上露出肉痛之色,惋惜地道。
“是哦,好可惜!”小霜感同身受地狠狠点头,痛心疾首之色犹有过之。
伍姑娘虽然很欣赏小霜与自己的志同道合,不过作为师父,教育还是得放在第一位的。
只听她语重心长地道:“哎呀,钱的事儿先不说。小霜啊,别成天就跟着小白疯了。你本来就是半路出家,基础差点无所谓,我伍仙月是谁对不对?”
说道最后,伍仙月就难免暴露本性,脸上的自我陶醉,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可能是有其师必有其弟子吧,小霜握紧小拳头,努力地挺了挺小胸脯:“那是,师父是谁,我秦映霜又是谁,嘿嘿!”
哪知伍仙月突然话锋一变,伸手就在秦映霜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你是谁?你就是个笨丫头!瞧瞧别人家的弟子,入门几天就知道这些最基本的灵植基础了。再瞧瞧你自己,都跟着我多久了?”
小霜揉着脑袋委屈地辩解着:“也不过七天呐……”
“七天,整整七天呐!当年我拜入师门,不到半日,便尽悉宗门基础医理,并能做到入门……”伍仙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秦映霜实在是忍不住了:“师父,您还没教过我呢。”
“哦,是吗?”伍仙月一愣,随即仔细回忆下,好像还真是没教过!
这是伍仙月生平第一次收弟子。
心里高兴之余,自然带着弟子到处显摆,哪里有空教什么医理了?
也就是途中撞见了这株怪草,要不然这趟显摆旅程,怕是还得持续数月……
“现在不就在教你了?不是我说你,医经不是早就扔给你了,也不见你翻动一页。别跟我提看不懂,这段时间我没空教你,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师伯师叔问不是……咳咳,瞧你把我给急的,差点错过时辰!”
伍仙月一通说教之后,便伸手一抹戒指,掏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七十二个玉瓶,再挨个往那些试管里倒入各种颜色不同的液体。
操作完上述步骤后,伍仙月将七十二个蒲杰放了进去,随后堵上试管口,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蒲杰顶上,突然出现一排……水晶灯?
这些水晶灯有的色调相对偏冷,有的很暗,有的明暗闪烁,而且还会定时切换。
灯与灯之间的光线,居然毫无干扰!
在蒲杰看来,这些试管之间,就如被分隔在无数不同的空间一般。
伍仙月又掏出一个方形的玉器,搁在台子上,又拿手在玉器上东摸西摸,还时不时瞧瞧那些试管,似乎是在设置什么参数。
约莫三分钟的样子,她双手一拍,伸了一个美美的懒腰。
“搞定,睡觉!”
秦映霜一脸茫然:“啊?师父,您不是要教我医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