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重新坐好,“我爸爸没凶过我。我见过唯一一次他发火,是跟我同学的家长起冲突。”
夏栀好像只是在跟自已说话。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人说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好培养的?以后也不能传宗接代。”
“爸爸说:只有文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转过头,告诉我:小栀,你记住,别人的话不重要。切勿因为别人的话,怀疑自已。你就是上天给爸爸,最宝贵、最值得的礼物。”
泪水划过白皙脸颊。
夏栀才发觉,她想爸爸了。
“他还在就好了,可以做饼干给我吃,可以陪我去游乐场,给我买红丝绒”
说着说着,夏栀才发觉,封寒还在。
“对不起,我唠叨太多了。”
“你说你的,不耽误我开车。”封寒似乎毫不在意她说的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他问:“你爸有没有别的特点。”
夏栀纳闷,他今天怎么对爸爸这么好奇。
“你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爸爸的消息?”
“没有。”
没救出人,他不会说。
这是他的处事风格。
夏栀没再问,却跟他说:“爸爸耳后有一颗黑痣。那颗痣挺大的,医生说点不下去,点了会留疤。”
这消息没用。
别说一颗痣,就算他满脸痣,被烧得面目全非,也看不出来了。
长相,对一个毁了容的人来说,根本不用提。
他问这个问题,就没什么意义。
性格,楠迪说夏明远引爆实验室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他今天为什么要问。
封寒暗自笑自已。
也许他只是想听她多说些话,而她不愿意同他多说什么。只有这个话题,能吸引她多说一些。
她那些悲伤到骨子里的话,让他心里难受到极点,却又因为她愿意分享她的心事而暗喜。
封寒开车进入酒店内部停车场。
“夏栀,别再跟糯猜联系。”
夏栀不回话。
“他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封寒熄火,“我是答应不找你,但如果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