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和那个官驿掌柜的讨张凳子,又觉得没有道理。
熬吧,真是熬不住了。
从边塞到青山城,整整的奔波了一整天,我也不是铁打的啊!
我也好累好困好像倒头呼呼大睡啊!
最后,我不出所料的在和自己的战斗中彻底的败下阵来。
可是,我还是不敢冒险把自己身上的战甲卸下来。
我只敢把战盔去下,让脑袋稍微轻松一下。
然后,取下背上的宝剑,靠在床头。
现在,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
上床睡觉吧,那样窄小的一块木板。
又是薄薄的一条肮脏被子,势必要和贺兰紧紧贴在一块。
万一睡的迷迷糊糊,忘乎所以……他可不是我心属的男人,我岂不冤死?
不上床睡吧,这站也没处站,坐也没处坐的……
我总不能摇醒贺兰,告诉他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吧?
这里是接壤海内的青山城官驿,不是战场。
我们两个凶神恶煞似的武将,身上也没啥值钱东西,难不成还要轮流站岗?
更没有道理啊。
想来想去,为了保险起见,就穿着战甲轻轻的坐在床头,靠着黑呼呼的墙壁……假寐。
我怀疑上面一定也粘附着许多臭虫和虱子,现在那管得了那么多?
和眼皮打架的结果是我完全的甘拜下风。
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那根细小的蜡烛早已熄灭。
甚至,一缕微弱的晨曦,都开始从薄木板门缝里隐隐地透进来里。
我心里顿时一惊,便努力的强迫自己赶紧醒过来。
我本来就是个瞌睡大王,在蛮夷草原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能完整陪着简渊坐上过一夜的。
如今又在马背上奔波颠簸了整整一天,这一觉睡的真是特别深沉。
连梦都没有做。
要不是心存戒备,提着神儿,便是努力警醒,也不定这会就能醒过来。
一瞬间的懵懂之后,蓦然,感觉自己似乎躺在床上。
心中一惊,记起自己应该是坐在床头,靠墙假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