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芜睁大眼睛,环视一周,不解道:
“就我们两个?”
李泽修笑了笑,道:
“那几个金吾卫是最顶尖的高手,全都隐避到了暗处,至于丹桂,已经命人把她送回宫了。”
说着,又补充道:
“朕以为,芜儿是不喜欢张扬才降服出行的,若是嫌排面小,朕立马吩咐御前仪仗队过来,再在长宁街上设立一个花车,芜儿坐在上面巡回受礼,如此可好?”
李浔芜自是不依。
李泽修轻笑一声,认真道:
“朕早晚有一日会这样做。”
而后也不再啰嗦,只卸了车前骏马,将李浔芜抱了上去,自已坐在她后面,拦腰抱着她,单手策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
李泽修勒停了马,又将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李浔芜抱下来,安慰道:
“你怕什么?有朕在,几时让你出过事?”
李浔芜抿了抿唇,垂头不语。
李泽修拉着她的手走在长宁街上,还时不时的带她逛一逛街边小铺,简直毫不避讳。
那场面,倒真像是一个年长的兄长带着自家妹妹出来游玩。
李泽修除了出去打仗和赈灾,平时一直待在宫廷里,所以倒不害怕被市井百姓辨认出来。
李浔芜前十六年里一直待在皇宫生活,只有嫁进陆府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才偶尔和陆卿时出来转转,所以更不被人知晓。
只是他们二人皆是容貌不凡,风姿出众的人物,一出现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便引得不少人偷眼去瞧。
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看的自然是李泽修。
她们堆在胭脂铺里,反复窥看李泽修的背影与侧颜,围在一起嘀咕道:
“这究竟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简直是貌若潘安,却是眼生的很,似乎一次也不曾见过。”
“你们看他那尊贵气度,少说父亲也是个公侯伯爵,不然也定是个三品大员。”
“哎呀,什么父亲不父亲的,兴许人家是个状元榜眼探花郎呢。再不然,就是个将军,啧啧,生的人高马大的,还知道陪妹妹买胭脂,这样的好男子,也只有话本里才有啊。”
李泽修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反倒是对着柜台上那个正在偷看李浔芜的小伙计冷眼一扫。
那小伙计一感受到这凛人的视线,连忙低下头,哆哆嗦嗦的将手里的东西全部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