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魂灵本来就是寇准的化身,直接勾连元神,可以说天然就是天道所钟,所谓气运之子,也不如他们来的实在。
“那也不可说,大人物的事情,咱们少掺合,上回还不够惨吗?”张云跟随着闵一得,一同到了城门。
站在城门口,闵一得,立时被拦住了。
“诶诶诶,你这小乞儿,是哪儿的人?”城门的衙役对他叫道。
“啊。”闵一得一张嘴,只发出啊的一声,又咳了两下,才生涩地开口道:“我是白洋郡的人。”
“到我们东陵郡来干什么?”那衙役问。
闵一得琢磨着怎么说,大体是太久不当人,已经忘了当人的套路。
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没编出个理由来。
“你给他说,去青楼,听说这边的花魁长得美。”张云对闵一得说。
闵一得便立刻复述了。
那衙役上上下下打量闵一得,立时笑出了声,对食堂的同属说道:“你瞧瞧,这小乞儿,也是来找雅儿娘子的。”
闵一得脑子机灵了些,立刻点着头道:“对对对,我就是来找雅儿娘子的。”
“嘿,你这小乞儿,杏花楼,进门就是一两金,你个小乞儿,付得起这一两金吗?”那衙役,笑起了小乞儿。
周遭的那些,进城的出城的人,也跟着笑起了小乞儿。
邋邋遢遢的小乞儿,怎么可能付得起这一两金。
“我这金子可多,满满的。”闵一得把背上的背囊甩到胸前,一层层解开包裹的麻布,里面的金子银子,叮叮当当的响,在夕阳下,解开的背囊里,就像是个聚宝盆,放着光。
看到这一幕,谁不惊?
平头老百姓,一个月难赚二两银,三十两银子,一年不吃不喝都存不下来。
“里边的金子更多。”一个老汉探着头,使劲的去看那麻布包裹,看里边用大红色的绸子,一层层裹着的,金灿灿的锭子。
“好多的钱,得有一百两了吧。”一个半大的孩子叫道。
“没有,但肯定得有七八十两。”又一个人说。
“这小乞儿怎么这么多钱?”
“难道是偷的?”有人叫道。
“有这可能。”一人说。
“你们仔细看看,仔细瞧瞧,这里边的红绸子,不都死人身上的吗?死人钱呀这是。”一个人看着里边绸子上大大的寿字,凿凿地说。
闵一得从绸子里,摸出二两银,甩给衙役,“你们两个接着,这钱是赏你们的。”
两个衙役,看猴孩儿的目光中,满是疑。
不过这事儿他们也管不上,也不想管,这钱两个人接到手上。也觉着烫手。
显明国办案子有一套手续,谁干什么谁做什么,都得照着规矩来。
守门的就是守门的,不管办案子的人的事儿,每件事儿都有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一两银子落在手上,衙役脸上反而没什么喜色,直接抛回给了闵一得。
“你这小乞儿,你的钱,我可不敢要。”左边的衙役说。
右边的也跟着说道:“哈哈哈,你这小子,拿着钱拿进去干你的事儿吧,一两银子,三等货色够玩十回了。”
“果真是世道变了。”张云说:“早两百年不这样。”
“多老的黄历了。”何楼承也说。
“你说路上会不会有人抢这小子?”闵一得,进了城,两个衙役又聊了起来。
“那可是功绩,三等功。”另一个衙役说。
“跟上去看看?”
“可别,离岗要罚钱。”
“不知道这小子哪儿发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