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小厮声明并茂的朗诵完这一首诗。
话落,南宫宸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一把从小厮的手中拿过诗,逐字逐句地又仔仔细细地品味了起来。
“妙啊!妙啊!那个人是谁?本王现在就要见到他!”
“是,殿下,小的这就去。”
小厮恭敬告退,随即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请那位爷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无数赏钱正在向他招手。
小厮走后,南宫宸将手中的两首诗递给了尘先生,问道:“尘先生,你怎么看?”
尘先生接过纸,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之中。
再看看那诗,哪怕已经听过一遍了,可当他再看一遍时,依旧觉得无比惊艳。
另一首诗同样绝妙无比,皆是世所罕见的佳作。
“殿下,此子的文采惊世骇俗,闻所未闻。只这两篇佳作,便足以奠定其在文坛不可撼动的地位。可以想见,若是这两首诗传扬出去,又将在南唐的文坛掀起怎样的惊天骇浪。”
“本王与先生的所见略有不同。”
“哦?殿下有何高见?”
“本王以为,他或许并不想出名,又或者,他志不在此。”
“殿下如何知道?”
“如先生所说,能写下如此传世之作的人,不该是藉藉无名之辈。如此扬名立万的良机,他一不露脸,二不通名,甚至还是找人代笔,这是想出名的样子吗?他分明不想让人找到他。”
“殿下,说一千道一万,如今都只是猜测。且看他们能否将那人带来吧。”
“说的也是。”
然而,事实果真如南宫宸所料一般,去寻找南宫辞的小厮寺里寺外打听了一圈儿,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小厮别提多郁闷了。
到手的赏钱就这么大大缩水了。
尘先生听完小厮的禀报,向南宫宸拱手道:“殿下英明。”
“从他拒绝见徐彦君时,本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出名的人。又或者,他本就有名,只是不便暴露真实的身份?”
“殿下说的有理。”尘先生又拿过两首诗来细细查看,道,“这两首诗的字迹截然不同,很明显是两个不同之人的手笔。第一首为男子所写,第二首为女子所写。只是不知哪一个才是代笔,又或者都是代笔。”
“好嘛,连男女都无法确定了。不对,若有代笔,找到代笔之人不就知道了?去,给本王查!”
下属得令,鱼贯而出前去调查。
南宫宸见尘先生依旧在研究两首诗,趁着端茶的功夫,悄摸挪动了棋盘上的棋子。
干完坏事之后,他才装模作样的问道:“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尘先生摇摇头,道:“未曾,只是觉得,这幅女子代笔的字略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看见过。”
闻言,南宫宸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尘,尘先生,我看你平时挺老派古板的呀,没想到你还拜读过某位才女的著作呢?”
“殿下,好的著作不分男女。”
“对对对,好的著作不分男女。那你能看出来,这是哪位才女的字迹吗?”
在当今天下,女子做学问本就不是主流,且女子的著作多为闺秀文学流派,以女性生活、情感和文化为主,在文坛上的影响力并不大,拜读者也权当消遣,并不会仔细研读。
“想不起来啦。但是,我敢肯定,此女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殿下若真想找出此人,或可调查如今身在上京城的所有才女,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