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此事若真如他所说,这张老板也并非无可救,只要取出他体内的那条变异线虫,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阿武跃跃欲试,只等丁凌开口。
“非也。”
丁凌沉重的叹息一声,“你或许不知,恰巧是他体内的那只变异线虫救了他一命。”
这反转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理解。
“你刚才不还说,这是要命的东西?”
“真正要他命的,是吞噬他寿数,蚕食他体魄的那只祟妖。”
张子枫如遭雷击,满眼震惊。
他的身子猛的虚晃一下,差点踉跄跌倒。
“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害了他……”
他恼恨自责的捶打着自己,发泄过后又狼狈的来找丁凌,“大师,你神通广大,一定能救他。”
“法门不同,无法对症下药。”
丁凌并非见死不救,只是他道行浅,从未修行过此法,未必就能打得过男阴损邪恶的祟妖。
“我求你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哪怕倾家荡产我也得救。”
丁凌看他急迫无奈的样子,劝慰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未曾学过这阴损之术,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对应之策。”
张老板此刻已神志昏沉,口中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张子枫赶紧凑过去,却被他喷了一脸的浓稠血浆。
他面色难看,也不再顾及扑倒在他身上,哀嚎出声。
“老头,我原谅你了,你赶紧醒过来,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咳咳……”
似有所感,张老板昏沉的睁开眼。
“别吵了,我一直醒着,只是被困在一个地方。”
他强撑着要坐起来,丁凌给他拿了个靠枕,他虚弱着到了声谢。
“老头儿,你不是自诩慧眼如珠吗?可你找来的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识人不明,引狼入室,把自己残害成了这副样子,我都替你揪心。”
张子枫淡定的拿了帕子擦干净脸,调侃着说。
老张命悬一线,他并不想让气氛变得凝重肃穆,尽力打着圆场。
张老板垂首叹息,眼底既是痛恨,也是无奈。
“自作孽不可活,我以为将心比心,你就能诚心悔过,是我错了,相识一场,我不怪你,你走吧,日后也不要来我坟前祭拜。”
张老板面色铁青,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老头,你睡糊涂了?这个时候竟然放了他,要我说,就该把他大卸八块之后喂鳄鱼,你要不敢做,那就让我来。”
张子枫不满的叫嚣道。
王淑鸣难掩震惊,“为什么?我知道了,你又想故作高尚,搞一出以德报怨的戏码,带着假面生活,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王淑鸣嗤之以鼻,折腾到头,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宁愿看到老张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动用一切手段让他生不如死,至少这样,会让他的罪恶跟报复变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当年我年轻气盛,疾恶如仇,做事确实有欠考虑,无意中断了你升官发财的美梦,你记恨于我,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