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本以为她的这番哭泣再加上死缠烂打,一定会让食堂主任罗琼芬以及妇联的妇女主任干晴萍束手手脚。
没想到这二位,前者是上过战场的人,遇到的敌人,经历过的事情,那根本就是外人无法言说的,她自然不会因为单田芳的话而被吓得退缩了。
而后者干晴萍,她虽然才三十好几,可自打做了妇女主任开始,经历的风风雨雨,甚至是厂里工友家庭之间的婆媳打架那更是看得更多。
比单田芳会泼脏水的,骂得更脏的老婆子她都见过,更何况只是单田芳这种级别的,压根就不够看。
罗琼芬跟干晴萍之前有过接触,她们两个只是眼神对视了一下,罗琼芬就走了。
而干晴萍则是自己退后了几步,让阳荷花姐妹俩以及她的同事都坐了下来,没有出声,就这么干看着她演戏。
单田芳闭着眼睛干嚎,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哭的嗓子都快干了,都没有人来上前劝她,她就睁开了眼,发现四人都坐在凳子上,脸上是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直接就哑火了。
这些人都不接她的招,她再用力地表演也没有用了。
或许是因为没人,所以这招数才不管用。
单田芳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好几圈,打定主意要跑出去嚎叫一番,结果她刚一行动,就被干晴萍带来的那位女同事给拿住了。
单田芳双手被死死禁锢着,疼痛袭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哼唧了一下,随后脸上就是不可置信以及一些内心深处的心虚。
她对此表示不服: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本来就没有说错,你们就是看着人家阳荷花是厂里面的大师傅,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对她那肯定是包庇了的。”
“你们肯定是串通好了的,来诬陷我这么一个平头老百姓!”
“我不服!”
“亲娘啊!老爹啊!快来救救我啊!”
“你们这些滥用职权,把厂里的风气搞得一团糟的贪官污吏!!!”
“………………”
从单田芳的嘴里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声音又尖锐又刺耳。
不过她的嚎叫也停留在食堂主任罗琼芬带着保卫科的人进来的那一刻。
“干主任,我刚刚去跟四食堂的人核实过了,这位单田芳说的话不正确,反而是阳荷花和阳莲花所说的内容符合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另外,单田芳是一个农村出身,没有读过书的妇女,她说的这些话,完全不符合这个人的出身,可以抓起来!”
“你这个……唔……唔……”担心东窗事发的单田芳,那是又惊又惧,尤其是在看到穿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的时候,那瞳孔放大了不少,她后面嘴里发出的声音被一块塞进嘴里的臭抹布给消音了。
给单田芳塞抹布的人是早就忍受不了她噪音的干晴萍,而干晴萍的女同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根小麻绳,就把单田芳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交给了食堂主任罗琼芬所带来的人手中。
单田芳被臭抹布噎得直翻白眼,她想用舌头把塞满自己嘴巴的臭抹布给抵出去,结果费了老大的劲儿,都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反而经过她这么一操作,眼泪,鼻涕齐刷刷地流了出来。
压根就不受她的一点控制。
单田芳被带走后,食堂主任罗琼芬才对阳荷花说实话:“刚刚我去四食堂问情况的时候,刚好单田芳的娘家人也带着人也来了,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个单田芳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别人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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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里有敌特被带走,这个消息不到中午的时间就发酵得整个厂里的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