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月回头一看,果然是谢令安。
此处不宜多话,便跟着他走了。
大树下的二人丝毫没察觉,对话还在进行着。
“你爱慕他?”战王手背过身后,不屑道,“本王可知道人家提过退亲,对你亦是冷淡,他不值得你爱慕。”
“他不值得,你便值得?”清玉郡主恼羞成怒,当下没好气反驳。
看到金嬷嬷向她使眼色,想到适才金嬷嬷同她说:
“郡主,近日有关战王起异心的话语连连,公主要郡主想法子套套话,让他说出点什么不能见人的来。”
清玉郡主转了转眼珠子,便道,“母亲说,知根知底才可托付终身,我对王爷一无所知,所以请王爷放过我吧。”
闻弦知雅意,战王听出了是福安长公主的要求。
果然福安长公主也在暗中筹谋!
“郡主莫恼。”战王很快解下玉佩,神色有些抱歉地递给清玉郡主,“户部左侍郎从没少发粮草,本王很感激他。”
玉佩拿在手中,如触电般,清玉郡主的四肢百骸似乎麻木了。
母亲要粮草?是在筹谋什么?
但她很快否定了她的猜测,定是母亲急用银子,又想卖粮草了。
“这事我会转达,告辞。”清玉郡主福身一礼,拿着玉佩走了。
等人走出好几步远,战王的随从忍不住抱怨,“王爷,这清玉郡主怎么拿了王爷的诚意还不松口?!”
“若是她这般轻易移情别爱,本王倒是要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战王捋捋胡须,眼中藏着笑意看着清玉郡主离去的方向。
“走吧,来日方长。”
战王十五岁起便跟着当今圣上出生入死,圣上登基后又手握兵权镇守边关,跟着圣上至今已十一年。
见过的各层人物不在少数,所以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战王走后,不远处有个身影也悄咪走开了。
那身影来到一处野花遍开的小径。
彼时谢令安和沈溪月正在里头说话。
“二,郡主是一早就知道要和亲?”谢令安对着坐在石头上的沈溪月问出憋了几日的话。
沈溪月抬头看他一眼,点了头,“早在这场仗打败和谈时,玄帝便命人送去了画像,小日国太子传回信意在我那好姐姐,我便被寻回了。”
“你,”谢令安登时张大了眼,反应过来心虚垂目。
这几日他也有猜测,派人去查,却丝毫没查到提前送去画像这事。
估计就是玄帝担忧寒了去和亲的女子的心,对大夏不利,这才密不透风。
沈溪月能知道,或许是她那奇怪的血腥梦?
“其实,当初是……”谢令安抓紧了荷包里的玉佩,想要坦白却好像时机不对,此刻多事之秋,若是再节外生枝……
“嗯?”沈溪月疑惑看他。
触及她的目光,谢令安很快错开,“小日国太子事后,再与你说。”
总不能让她信任的人都对她有所隐瞒。
这么一说,谢令安心下松泛不少。